可一雙手才剛碰到男子的胸膛,他竟一下推開了她,抽起木架上烤幹的白色錦衣,利落地往身上一裹,徑直向前走去。
少女驚得連忙撲上去拉住他的手:“恩公?”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確實有難言之隱,你我二人就此別過,至於你,就好自為之吧。”
說罷,一頭紮進黎明前的黑暗當中去。
天地寂靜,星月無蹤。隻有江邊的風在“呼呼”地刮著。
少女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慢吞吞地攏好自己的衣裳,麵露惋惜之色。
她活了兩輩子,見過她的人無一例外被她的容貌吸引。恩公拒絕得如此幹脆,恐怕是真的有心無力,不想耽誤了她一輩子吧?
而今她腳下剩下的唯一一條路,竟是再次投奔親生父親去了。
離江邊很近的一個小鎮,客棧的夥計迎了一個形容狼狽的少女進來。
這少女雖然衣服上沾滿了灰塵,亂蓬蓬的頭發上也掛了一片枯樹葉,但明珠蒙塵不掩其光,一張小臉說不出的勾人。雖說衣裳捂得嚴嚴實實,可寬大的藍布衣也擋不住身上姣好的曲線,惹得客棧裏的男人都忍不住頻頻往她這裏瞧,光憑想象就能讓客棧的男人們目光火熱了。
店小二殷勤地迎上去,臉上堆滿笑容,看似規矩目光,卻在少女的胸臀流連。
少女一開口,那嗓音帶鉤似的,更是叫人身子都軟了半邊。
眼睜睜看著她要了間房上了樓,便有有心之人打算死死守在樓下,隻等她出了客棧便跟上去看看她的去處,再看看能不能抱得美人歸。
這少女正是從江裏撿回一條性命的顧明微,剛才的事情在前世她不知遇到了多少回。
隻不過在顧府裏,她再怎麼說也是顧家的血脈。那些人縱然內心裏再如何,麵上總要做出謙謙君子的樣子罷了。
顧明微深知,除非自己把容貌毀個幹淨,如若不然,便是她回到顧府也隻會重蹈覆轍,不明不白地溺死在荷花池裏。
好在,老天也不願意絕她的生路。
她重生的這個時候,她父親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流落在外。也得虧上輩子的經曆,讓她發現了自己的天賦,重活一世才多了一條生路可選。
顧明微便找來一個炭盆,一件件地除去身上的衣裳,連同包袱裏的女子衣裳一起,扔到火裏燒個幹淨,光著身子踏進裝滿熱水的浴桶裏。
最後,束緊酥胸,穿上早就準備好的男裝,再一開口已經從又嬌又軟的聲音,變成了一個清冽的少年音。
直到和衣躺在床上,顧明微眼中才露出一絲堅定。
既然上輩子母親不能帶著自己,父親不願庇護自己。那麼這輩子,就換成她自己來保護她自己吧!
這天夜裏,不知多少目光盯著這間屋子,顧明微卻前所未有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屋子的門開了,卻是一個清俊的少年郎走了出來。
店小二給顧明微結賬,看得一愣一愣的:“不對啊,昨天明明是個姑娘。”
可一雙手才剛碰到男子的胸膛,他竟一下推開了她,抽起木架上烤幹的白色錦衣,利落地往身上一裹,徑直向前走去。
少女驚得連忙撲上去拉住他的手:“恩公?”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確實有難言之隱,你我二人就此別過,至於你,就好自為之吧。”
說罷,一頭紮進黎明前的黑暗當中去。
天地寂靜,星月無蹤。隻有江邊的風在“呼呼”地刮著。
少女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慢吞吞地攏好自己的衣裳,麵露惋惜之色。
她活了兩輩子,見過她的人無一例外被她的容貌吸引。恩公拒絕得如此幹脆,恐怕是真的有心無力,不想耽誤了她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