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折玉來到飯廳時,隻見顧明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樣子似乎舒坦了不少,臉上也有了笑意,便坐下來同她一起用飯。
過了一會兒,顧明微大約是填飽了肚子,讓銀星給她打來一碗湯,喝了一小半,便聽湊到他身邊來,扶著他的胳膊問道:“夫君前頭同我說的,把周忱交給我處置,這話可是當真的?”
周折玉看了她一眼,看見她眼底的小狡黠,點頭道:“我說過的話何時有假?”
話音落下,便見顧明微歪了歪腦袋,眨巴了幾下眼睛又問:“當真怎麼處置都行?若是我罰重了,你可心疼?”
周折玉聽到她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阿忱是個男子,又何須我來心疼?再說了,這回是他做錯了事,要求得你的原諒,自然得任你責罰,無論你怎麼罰他,我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顧明微這才放下心來,用過午飯之後,便叫來金月向她打聽周忱的事。
金月是冷麵的師妹,消息自然比旁人靈通,聽到顧明微問起周忱,便如實說道:“九皇子被主子派人送回京城後,便一直被軟禁在九皇子府中,主子還派了重病把守,就是不肯讓他踏出來一步。”
她也聽說了周折玉打算讓顧明微去罰周忱,便好奇地問道:“娘娘打算怎麼罰九皇子?”
顧明微並沒有回答金月的話,而是反問:“你覺得我該怎麼罰九皇子?”
金月因為顧明微的事,也是厭惡極了九皇子,頓了頓道:“隻要娘娘開心,坐牢流放充軍,隻怕殿下都不會說什麼。”
顧明微聽完金月的話,陷入了沉思,她真的要這麼對周忱麼?仔細想想,便是周忱痛哭流涕地跪在自己麵前求她原諒,她似乎也開心不到哪裏去。
金月見她沉默,便又問道:“可要屬下給您備馬車?”
顧明微本想今日去的,可一時又拿不定主意,便蔫蔫地說道:“不必了,等過幾日我舒坦一下了再去。”
說著,便靠在竹椅上闔著眼睛休息起來。
而周折玉說把周忱交給她處置,還真就把周忱交給她處置了。顧明微一連好回提起周忱,都被周折玉用相同的理由擋了回來,也終於明白了周折玉的決心,隻好自己帶著人去了九皇子府。
見到周忱時,是在周忱自己的院子裏。前頭在江州服侍她的那個小丫鬟在到京城之後,就回到了周忱身邊,看樣子是他貼身服侍的大丫鬟。
這一個多月沒見,顧明微發現周忱雖然仍然錦衣玉食,可精神卻萎靡了不少。如果說當除他擄了她一路難南時,還像隻驕傲的孔雀。那麼現在的周忱,就像隻被人關在籠子裏喂養的鳥兒,雖然羽翼仍然鮮亮好看,眼睛裏卻少了幾分生氣。
“是你?”周忱見到顧明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皺起眉頭道,“你來這裏幹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麼?”
周折玉來到飯廳時,隻見顧明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樣子似乎舒坦了不少,臉上也有了笑意,便坐下來同她一起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