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起別過跛二,杜澤等人,他的眼神掃過雲起,雲起站在那眼神直直的看向馬車,拳頭握的緊緊的,神色傷痛,看得出來他在盡力的隱藏著情緒。
可是感情這東西,越是想要藏卻越是藏不住。
劉府這次來的人馬不多,隻好先給在義莊的兄弟們燒了紙錢,改日再來日來接這些兄弟們回故土。
劉燕起心裏歎了口氣,都怪這世事弄人,本來自己和老爺子都很滿意雲起做燕飛的夫婿,可是如今事情一件一件的走到這個份上,這也算最好的結局了吧。
劉燕起拱了拱手道:“告辭。”轉身上了馬,有仆人在前麵開了路,他跟在馬車旁,知道劉府的人馬一直駛出了康城一路上馬車的簾子都沒有撩開過。
劉燕飛在馬車裏咬緊了衣服不出聲,眼淚斷了線似的掉下來,心裏就像是被人剜去一塊肉,疼的讓人無法自已。
她舍不得,又能怎樣,府裏的人因為自己任性的出走付出這樣的代價,而且所有一切的不利因素都指向了他。
即便他是她未婚的男人,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相信他,可是卻無法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無法阻止······這場感情的終結。
哭了許久,心裏都哭幹了,眼淚也哭不出來了。她的眼腫的厲害,如今卻無暇顧及。十四歲的女兒家,正是最嬌豔的時候。
可是如今的她卻像是冬日裏的冰,冷的快要死掉了。
她就安靜的坐在馬車裏,在這個空曠的空間裏,腦海裏一遍一遍的閃過曾經的畫麵,她捂住了眼,不敢去想,不敢。
她怕她不想離開。
如今,她卻不能。
馬車裏許久沒有動靜,這次斷了婚約,是老爺子默許的,就目前看來,斷了婚約是最好的方式了,這種連續不斷的感情,若不能全部割斷,長久更傷人心。
何況,出了這件事,如論如何老爺子那關是過不去了。
長遠了說,若是雲起他日能自證清白,看著他對燕飛的感情,若是有心再去提親,劉府理虧也沒有不嫁的道理。
隻是,看著如今這兩人傷心的人,劉燕起也實在不願做這個壞人。
依著劉燕飛往常的性子,早就炸了天了。今天卻像個順毛驢兒似的一句話沒有,沒有怒吼,沒有抱怨。
劉燕起忍不住問了句:“燕飛,爹和我都很掛念你。”
劉燕飛並不作聲,反倒是縮成一團,無力的閉著眼睛。
許久不見回想,劉燕起心裏反倒是怪怪的,不吵不鬧反倒不安心。可是如今經曆這些個事,也總是長大了些,不像之前就是個驕縱愛耍性子的小丫頭了。
可是劉燕起的心裏卻高興不起來。
接著走了六七天,到了豫城邊上時,老遠的看著一群人站在那裏,劉燕起使了眼色,仆人策馬前去詢問是誰,不就便見折返。
仆人拱手道:“少爺,是馮少。”
“奧?”劉燕起的心裏好像有什麼一時閃過,但卻抓不住。無論怎麼說,這個馮少的出現都是蹊蹺。
好像每一件事都是在他的設計之中的,對就是這麼個感覺。可是這也緊緊是感覺而已,不能說破。
劉府的人馬快行了幾步,馮少遊忙拱手道:“劉兄,這一路奔波辛苦,令妹可是找到了?”
劉燕起笑笑拱手回到:“讓馮少笑話了,這個燕飛就是淘氣,小小年紀,心裏倒是整日裏惦記著江湖呢。”
馮少遊笑笑道:“這也算是個奇女子了,像那些整日裏在閨房裏繡花玩笑的女兒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劉燕起笑笑道:“馮少過獎了。”
馮少遊笑了笑道:“這一路辛苦,雖說我們沒有結成姻親,但到底朋友相識一場,既是路過我豫城,必定要去山莊休息一晚,我先派人去回了老爺子,讓他放心便是。”
馮少遊如此殷勤劉燕起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劉燕起看看馮少遊笑了笑說道:“不瞞馮少,家父確實憂心燕飛一事,不過這陣子確實疲於趕路,人困馬乏,正好借你的山莊歇歇腳了,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