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飛心裏清楚,無論自己是不是清白,自己私自出走一事已是既定的事實,這些人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麼,現在這就是劉家的軟肋,這就是他們拿住的把柄。
劉燕飛心裏真恨,為什麼這世上這麼多醜惡嘴臉,真惡心。她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氣,就那麼安然的走進了前廳,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劉燕起本在眾人包圍之中,隻是他身量頗高,一眼便看到了走進來的劉燕飛,心裏不禁起急:他怎麼來了。
他身邊的仆從東寶看到了劉燕起緊皺的眉頭,正不知何事,轉頭一看卻見劉燕飛走了進來,也是嚇了一跳。剛想過去攔著劉燕飛,卻突然聽到劉燕飛說了話。
“我到底是怎麼傷風敗俗了,竟牢得眾位的大駕。”劉燕飛一語,眾人立馬無聲的看著她,有些人是驚愕,有些人是有些緊張,畢竟和劉正青一家子對抗,心裏的膽量並不足。劉茲允心裏有些驚慌:這個時候她怎麼跑出來了?
東寶趕緊走到劉燕飛的身邊小聲說道:“小姐,這裏人多嘴雜,您還是先回去吧,省的看的心煩。”
這時人群裏突然出了個聲音:“做了這麼難堪的事情,竟然還這般理直氣壯的,到底還有沒有廉恥了,你爹娘就是這樣教育你的?真是不要臉。”說完還狠狠的啐了一口。
劉燕飛笑笑高聲說道:“我沒做虧心事,當然理直氣壯。”說完根本不理會眾人的眼光,走到劉燕起身旁的第二張椅子做了下來。
來的這群人多是些被煽動的老古董,這時候劉茲允靠在輩分最老的七叔身邊說道:“七叔,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跟她計較。”劉茲允這番話,成功的激怒了七叔。
這七叔在這族裏也是最有分量的,按輩分劉正青都得喊他一聲:七叔。這時怒的直拿著拐杖狠狠的戳著地麵,劉燕起看到了事情不大好忙走過去拉著劉燕飛說道:“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間,這裏我能應付。”
劉燕飛一把拉來了劉燕起的手,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眼睛裏卻越發冷的厲害。今天,她劉燕飛偏偏要較這個勁了。
七叔看著劉燕飛的樣子越看越生氣的說道:“不肖女啊,竟然生出這種不肖女啊,劉正青呢,今天,我倒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教出來的女兒,如此敗壞家風還敢這般猖狂!”
劉燕起忙道:“七爺息怒,小妹一向心直口快,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劉茲允和劉正青是本家,正因為這件事,他倒是在聲勢上占了上風,這時開了口說道:“燕起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長輩說話哪有你小輩插嘴的到底,去把你爹請進來。”
劉燕起冷笑一聲道:“我竟還不知道,還有你這個叔叔,我爹正臥床休養,我現在是劉家的當家人,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
劉茲允被劉燕起噎的一時範囧隻敢在嘴上稍稍討回些厲害道:“好啊,好啊,這般目無尊長,劉正青真是教出了個好兒子,好女兒。七叔,這件事還得請您做主了,我們劉家的聲譽不能讓這小輩給毀了。”
七叔這時拿著拐杖,戳了下地麵道:“混賬,快去把劉正青給我找來。告訴他我就在這裏等他。”
七叔這番話意思很明顯了,今日劉正青若是不出來,這怕這件事不會就這般算了。劉燕起不敢違抗七叔的命定,可是爹這時正臥病在床,如何能驚動他?
這時候卻見劉燕飛起了身,劉燕起正納悶這個時候她又在作什麼幺蛾子,心裏直一陣煩悶,劉燕飛從他身邊走過,他小聲說道:“不要胡來。”
劉燕飛站在正座之前看著眾人冷笑,這一笑,看的眾人都有些發毛。劉燕起一時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正座的後麵懸著爹最愛的劍,這個隻有家裏人知道,外人並不可知。劉燕飛走到正座後麵,一把用力抽出了劍。這時眾人有些驚恐,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有人說道:“不要胡來,告訴你,即便是把我們都滅了口,也休想這麼算了。”
“就是,你以為你拿把劍嚇唬我們,我們就怕了,告訴你,你做的那些醜事,我們都替你臉紅,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劉燕飛的臉上已經沒了表情,反正笑也是多餘的,她拿著劍一步步的上前走,劉燕起想衝過去攔住她:“燕飛,不要胡來。”
劉燕飛轉身拿著劍對準劉燕起,眼神示意他向後,劉燕起無奈隻得放任她走進眾人。
這時候的氣氛跟剛才完全變了樣,劉燕飛的臉上冷極了,像是隨時要結冰。她走一步,眾人嚇得後退一步。
劉燕飛說道:“這件事因我而起,不必驚動我爹了。”
劉燕起心中驚恐,怕劉燕飛做了傻事忙說道:“燕飛,別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