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遊在京城停留兩日便回了豫城,這一次出手馮少遊甚是得意,這劉茲允簡直就是為自己鋪平了前路,掃清了障礙,馮少遊臉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笑容了。阿東看在眼裏也覺得高興。
這劉家小姐長得貌美如花,雖說較著杜明還差些,但這種長相已屬少有,何況那杜明還有一個“江南第一美女”之稱的母親,這可是尋常人比不了的。但是這劉燕飛就是說不上有哪一點特別吸引人。
二少,大少,鄭家公子,不管怎麼樣這少爺抱得美人歸是件好事,隻是婚期定在原來與二少的同一天,這·····阿東的心裏有些不踏實,他尋思了老半天終於開了口問道:“少爺,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馮少遊看著他臉色突然僵在哪裏,老半天才笑了笑說道:“怎麼?”
凡是這些少爺脾氣多少有些古怪,阿東瞅著這會馮少遊的臉色和緩些了才敢開口道:“這婚期定在了之前二少,奧不是,是王雲起的時辰是一個這江湖上的人難免不會說什麼。”
阿東一直盯著馮少遊的臉生怕那句話他就突然的翻了臉,這馮少遊在別的事情上都能夠冷靜,唯一在二少的事情上總是失態。
馮少遊看了他一眼道:“管他江湖上人說什麼,我馮少遊行得正,坐得直,我就喜歡這個日子,這本來就是我的日子。”
阿東看著馮少遊的臉心裏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害怕,這種奇怪的感覺最近出現的很是頻繁,自從二少被逐出之後,他的心裏就總是閃過這種感覺。
阿東小聲的說道:“那萬一劉家知道他們派去康城的人是我們指使陳持重幹的······”
阿東的話還沒有說完,馮少遊立馬喝住道:“住嘴,這件事就是陳持重自己妒忌王雲起幹的,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記住了?”
阿東忙點了頭不再說話。
離了京城有幾日了,馮少遊心裏感慨良多,這條路曾經他和雲起一起走過,也正是自己曾經安排他和李默走這條路才有了後來的這些,若是自己當初不那麼決定,馮少遊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臨近冀州,這年關的天氣是越發的冷,兄弟們穿著厚重的棉衣都凍得直哆嗦,馮少遊勒了馬,阿東忙上前來道:“王雲起在冀州,咱們是去還是繞過?”
馮少遊道:“去,當然得去,咱們的老朋友都在這,至少這喜訊得捎去。”說完自己駕著馬便朝著城門奔去。
阿東和眾兄弟在後麵急忙趕上,這冬日淒冷天氣卻始終擋不住嫉妒的熱情。
馮少遊現在就特別想出現在王雲起的麵前,想當著他的麵告訴他劉燕飛是他馮少遊的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從打算把王雲起弄出山莊之時,他的心裏就一直滾動著一種異樣的感情,看著王雲起就覺得是眼中釘,肉中刺,那個自己愛護的弟弟消失了,轉眼就成了自己的敵人。
或許,這就是嫉妒,從他在江湖上聲明鶴起之時,從他和劉燕飛訂婚之時,馮少遊感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破了,作為恩人,作為兄長,所有他努力用心去維護的一切輕而易舉的被打破,他不再是那個聽話的弟弟,而自己看中的女人也即將成為他的妻子。
他嫉妒了,嫉妒的快發瘋,馮少遊奔馳在路上,寒風灌過來他隻覺得涼爽,王雲起,現在我就要讓你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又奪了回來。她也是我的了。
話說,陳持重裝病的這些日子,足不出門倒是省了些是非,馮少遊也沒有再派人來找他,倒是自己的眼線每日都會把最新的情況報上來,對外麵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這不聽到馮少遊去劉家下了聘定了親事,陳持重在這才‘病好如初’,身邊的仆從自是擔心問道:“少爺為何不再等幾日,若是馮少遊打從這邊過可如何是好?”
陳持重看看他道:“不會的,他去京城這麼大的事我們之前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說明他繞過了冀州,而且這件事肯定是早有謀劃,既是這樣,如今王雲起在這,那他就更不會來了。放心吧。”
屬下一想覺得也是很有道理,便不再說什麼。
陳持品還是一如往日的坐在這聚品香的留仙齋裏喝著酒觀察著王府的動向,四喜看著自己二少爺有些納悶的問道:“少爺你就這般相信這王雲起?他到底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陳持品笑著道:“賭一把如何?”
四喜也是一笑難得二少爺這般好興致,在府裏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他知道二少爺都是故意做出那些姿態來的,其實沒有人的時候二少爺更像是大少爺,沉著,穩健,還有一股子說不上的儒雅,即便是玩樂也有一股子大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