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偉光端了三杯濃香四溢的水果茶過來,說是檸檬味的,香醇可口,保證一喝就會上癮,李羽申端起來細細地品了一口,正如樊偉光所說,味道的確香醇,不光是他,就連薑媛也這麼說,檸檬製作出來的水果茶她不是沒有喝過,通常都是些酸酸甜甜的味道,可是樊偉光調製出來的味道就顯得特別許多,好像添加了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想不到你製作出來的檸檬水果茶,味道竟如此別致,要是梁茹在這兒就好了,我想她一定會特別喜歡。”薑媛故意說道,希望能夠從樊偉光的表情上麵捕捉到一些端倪。
果不其然,隨著薑媛這句話說出口,樊偉光的情緒有了明顯變化,像是惆悵迷惘一般,讓得一旁的薑媛看到,更加確定了心目中的想法。
樊偉光告訴薑媛,雖然梁、樊兩家的關係很好,但是他和梁茹之間並不像跟她哥哥梁軒成那般要好,另外這妮子也很少到他家裏來,反倒是他經常跑去梁家去找梁茹,無論是梁守誠,還是梁茹的母親陳鳳,都會把他當成自家人看待,隻有梁茹對他冷眼旁觀,等閑視之,記得上次前往梁家別墅的時候,恰逢這妮子心情不好,當著梁軒成的麵奉勸他沒事兒盡量少往她家裏跑,搞得跟自己家似的,一點兒也不拿自己當外人,那個時候,他感到很失落,從那以後再也不敢隨便去梁家了,生怕這妮子哪天不高興會將他掃地出門。
對此,薑媛感到十分奇怪,以往跟梁茹在一起的時候,沒少聽她稱讚樊偉光,說是別看樊偉光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為人還是比較慷慨仗義的,但凡跟他認識的人,隻要有事情找到他,能幫的絕不不推辭,正因為身上具備這種惜客好義的特點,所以才能夠結交到那麼多朋友,上至有錢有勢的富商公子,下至遊手好閑的市井無賴,三教九流,濟濟一堂。
“既然梁茹都這樣評價樊偉光了,為什麼還會對他這麼冷淡呢?”薑媛忍不住在心裏尋思道。
關於這一點,樊偉光同樣時常感到奇怪,他認識梁茹的時間比薑媛要早,說起來兩人的關係原本一直都挺好,自從梁茹拜他爺爺為師以後,仿佛一切都變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妮子開始對他越來越冷淡,尤其是最近兩年,樊偉光經常忍不住去想,莫非梁茹討厭他,可是他實在想不出理由,如今倒好,搞得自己進退兩難不說,還稀裏糊塗的,到底未能弄明白梁茹為何會選擇對他疏遠。
不再多想,樊偉光將目光移到李羽申身上,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便再次將他給審視一遍。
“他真是你男朋友啊?”
通過觀察,樊偉光覺得李羽申這人還不錯,長相一般朝上,個頭也不低,氣質方麵馬馬虎虎,算是勉強入了他的法眼,就是不知道背景如何,在他的眼裏,沒有些背景的男人是配不上薑媛的。
“不像嗎?”不等薑媛回答,李羽申搶先開口。
“像,太像了,出門第一眼看到你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隻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還沒請教尊姓大名?”麵對著李羽申的正視直言,樊偉光顯得有些言不由衷,沒辦法,當著薑媛的麵,他隻有這麼說了,不然的話,多半會引起薑媛的反感,搞不好還會因此得罪李羽申,因為不了解對方的身份,樊偉光不敢妄言,捅馬蜂窩的事情他從來不幹,一方麵是因為怕疼,另一方麵覺得會有砍一枝損百枝的可能性,這麼多年內心一直堅定著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唯磨盤兩圓,方為處世之道。
“李羽申!”
在李羽申看來,樊偉光這個人還算不錯,沒有絲毫富家公子的架子,就是廢話多了些,沒完沒了,甚至給人一種信口開河的感覺,好在還算平易近人。
得知了李羽申的姓名,樊偉光免不了對他進行一番查戶口般的問話,譬如祖上是哪裏人,父母是幹什麼的,在哪兒高就,最奇葩的是,這家夥居然毫不避嫌的當麵問他究竟采用了什麼雷厲風行的手段才把薑媛這位小仙女給泡到手的,這妮子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在省城不知道讓得多少青年男子對她垂涎三尺,想入非非,但是他不會告訴李羽申,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樊偉光,你要死啊,幹嘛說這個?”薑媛看不慣樊偉光胡說八道的樣子,當場對他進行一頓痛斥。
對於樊偉光的問題,李羽申則是保持一貫的沉默態度,在他看來這些屬於個人隱私,另外當著薑媛的麵,他可不敢胡言亂語。
很長一段時間,樊偉光在心裏思量著,薑媛與梁茹之間究竟誰的魅力更大,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各有千秋,不能同一而論,在樊偉光看來,薑媛屬於那種規規矩矩的好女人,雖然自身的光芒比較強大,但骨子裏更加願意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通常跟這種性格的女人在一起,一般不會出什麼幺蛾子,梁茹則不同,興許是因為從小在最精致的家庭中長大的緣故,無論是經曆還是閱曆,都要比普通人多上許多,如此也就造就了比同齡人早熟的一麵,她是一個理性的人,不太愛說笑,甚至給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看似安靜內斂,實則具有狂野性感的挑逗力,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