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申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索性不再說話,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女子他自問見得多了,此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遠在廬江的許小曼,然後是不知去處的江程程,最後是東城區的相葉清,這三個女人在他印象裏麵都挺能說的,但是跟眼前這個義理通達言辭流利的辯才相比,多少存在著一定的差距,聯想到這些,李羽申禁不住想起當年在東承大學的辯論賽上,就曾出現過一個在辯論上麵富有傳奇色彩的女生,該女生以犀利的言辭獨到的眼光力挫全場辯論高手,終得已脫穎而出,並且有幸參加國際大學群英辯論會,這是華語辯論的最高賽事之一,據說還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一時風靡整個校園,讓得無數莘莘學子為之敬仰。
“幹嘛擺著一張臭臉,跟你開玩笑呢!”話落,女子衝著李羽申露出一個嫣然的笑臉。
女子眼眸中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而精致的嘴角微微翹起,微張著紅唇,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美感的女子,美的讓人賞心悅目,雖然容貌上比不得徐金妍,氣質方麵稍微遜色梁茹,但自身的魅力還是挺強大的,尤其是她那天使般的笑容,仿佛能夠驅走所有的陰霾,正視中李羽申有種近乎呆滯的感覺,與此同時腦海中禁不住想起漢書外戚傳孝武李夫人列傳中的一句話: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所謂一笑傾城,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李羽申被眼前這個戴著高頂禮帽的女子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收起心中的負麵情緒,問她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女子猶豫片刻,說是原本打算當麵向薑媛辭行的,既然她不在,那麼也就沒有進去的必要了,說完從腰間取下一串雪白的玉佩遞給李羽申,叮囑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塊玉佩交給薑媛,就說我明天準備回北京去了,可能以後再也不會回來,這塊玉佩就當做是我留給她的紀念品,不枉相識一場。”
接過玉佩,李羽申仔細瞧了瞧,他並不是這方麵的行家,但是從上麵雕刻著的繁瑣花紋以及色彩的純正來看,這應該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且上麵還刻有字跡,玉佩的正麵刻著一個淩字,背麵則是個虛字,晶瑩剔透,溫潤淡雅,極具審美情趣。
淩虛?
此刻,李羽申忍不住在心裏猜想,莫非淩虛就是這個女子的名字?
李羽申熟讀百家姓,對裏麵姓氏的出處有著一定的了解,雖然不敢保證每個姓氏的典故都清楚,至少對淩姓還是熟悉的,淩姓出自姬姓,姬姓出自姚姓,是黃帝十世嫡長孫舜帝姚重華的姚姓衍生姓氏的後裔,曆史上第一個以淩為姓的人,出身於周代初年周文王幼子所建的衛國,當時衛國的位置在今河北、河南一帶,始祖是周武王的弟弟康叔,淩氏在早期曆史上似乎比較岑寂,一直到群雄並起熱鬧非凡的三國時期東吳才有一位大將軍淩統,並以赫赫軍功為這個家族揚眉吐氣,另外以淩姓聞名的曆史名人還有淩蒙初、淩十八等。
“你是不是看到上麵刻有“淩虛”二字,就以為那是我的名字?”似是明白李羽申心中所想,女子突然問道。
“難道不是嗎?”李羽申驚訝道。
“當然不是,哪有將自己的名字刻在玉佩上麵的。”李羽申反駁道:“正常吧,我在大學的時候就見過一個女孩子,她身上佩戴的玉佩就刻著自己的姓名。”
“反正我的不是。”女子懶得跟李羽申解釋,另外玉佩上的刻字,的確不是她的名字。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李羽申好奇道。
女子笑了笑道:“至於我的名字就不告訴你了,反正我這一走估計就再也不會回來,爸媽總是告訴我說緣分天注定,一切隨緣,另外青荷姐姐也時常嘮叨著茫茫人海,浮華世界,緣即風來也緣去也緣,相遇是緣,無緣不見,珍惜此緣,永在心間。好了,我要走了,記得幫我把玉佩轉交給薑媛哦。”
女孩促然轉身,走得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嘴裏輕聲哼唱著一首《明天會更好》。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睜開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的轉個不停。
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讓昨日臉上的淚痕,隨記憶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