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那些胡人,也配娶樊家姐姐?真是豈有此理,啊啊啊小爺我一定要把他們打的爹娘都不認識!”這聲音的來源嗓門之大之高,嚇了兩人一跳。
二人回頭一看,竟是商隊中坐著一個小孩子,大概隻有十一二歲左右。二人見是小孩子,也沒當回事,正要繼續說下去。
“喂喂,你們兩個敢不把小爺放在眼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孩子居然有些囂張跋扈,混在這商隊中果然非富即貴。
薛雨不願與他發生爭執,於是拉起姚宏就要往商隊的最前方走去。
誰知那小孩子不依不饒,竟是直接追了過來,商隊的護衛見狀也追了上去將二人攔了下來。
“你們可知道小爺是誰?小爺和你們說話是看得起你們,小爺叫做沈三郎。我爹可是襄平首富沈範羽,你們現在乖乖和我道歉認錯,說不得小爺還可以饒了你們。”
薛雨看著這個叫做沈三郎的孩子,恨不得一拳錘到他的臉上,世家公子他也見過,但是囂張到這種程度的屬實不多見。
一旁的姚宏已經驚呆了:“你是沈家二少爺沈三郎?我的天,哎呀我滴媽呀,誰把這麼個禍害給放出來了啊!”
“姚兄弟,他很有名氣嗎?”薛雨疑惑的問道。
“你還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媳婦啊,沈家二少你不知道?那個差點把郡王府都給燎著了的家夥。”
薛雨也是一驚,差點把郡王府燎著了,我滴個乖乖,這是就是當朝太子來了也不敢幹啊!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喂喂喂,小爺我還在這呢,你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沈三郎不耐煩地說道。
“稍等啊,我問明白怎麼回事就和你說話。”薛雨說道。
“好嘞,小爺就等你們一會兒。”
“誒,不對啊,你們又不是我爹,憑什麼讓小爺等你們啊。小爺讓你們道歉呢,現在乖乖道歉還來得及!”
薛雨一臉不耐煩:“你這孩子咋這麼欠兒呢,沒聽過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啊,憋回去!”
這沈二少哪裏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就要讓自己的護衛去群毆兩人。
突然薛雨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全身肌肉似乎都緊繃了起來,右手摸在了背後裝著木槍的布袋上。
這是其中一位護衛在沈三郎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沈三郎麵色一變,惡狠狠地剜了兩人一眼:“童盛、姚宏是吧,我記住你們了,你們給小爺等著!”
接著匆匆忙忙的走回商隊中,上了馬車。隻剩下姚宏一臉懵地看著遠去的一行人和突然像炸毛了的貓一樣的薛雨,不知所措。
薛雨緩緩閉上了雙眼,似乎在感知周邊的氣息,雙耳也在微微顫動,好像在竭力地聽著些什麼。
人群已經走了很遠,幾乎到了前日童榮殺虎的地方,當然商隊所走的路與之前童榮走的官路並不是一條路。但是兩條路之間其實相隔不遠,而童榮殺虎的地方就在兩條道之間的密林深處。
薛雨已經將背後的槍袋卸了下來,還沒有將木槍取出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又把槍袋放了回去。隻是將姚宏向後拉了幾步,距離商隊的距離又近了許多。
姚宏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自覺地和薛雨退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人群的最前方突然騷亂起來,接著就傳來了陣陣尖叫聲。
二人其實剛才已經到了很前方了,即便及時回撤也還是沒有到商隊邊上,隨著騷亂不斷蔓延,兩人也看到了前麵的狀況。
原來有十幾名騎士揮刀殺來,這些普通的平常百姓哪裏敢攔路,隻是隊伍最強方有商隊的護衛在前方探路,此時已經生死不知。
更有許多人來不及閃躲,直接被騎士駕馬撞飛出去,剛才的驚叫聲就是與其實擦邊而過的幾位女子發出來的。
十幾位騎士闖入人群如入無人之境,大量的人們往後擁,隻是這時後麵的人群也開始有了騷亂,果不其然,後麵居然有更多的騎士,兩邊加起來恐怕有將近五十人。
這幾百人的隊伍麵對五十騎來勢凶猛的“騎兵”可以說是一擊即潰,不過這些騎手並沒有胡亂殺人,隻是對待擋在他們前路的人們也決不會手下留情。
這浩浩蕩蕩的數百人的隊伍,卻也並非沒有好漢,後排的騷亂顯然持續的時間要比前麵長,前方十幾位騎手已經越過薛雨二人到了人群正中央,顯然是沒有注意到二人,或者說注意到了也不在意。
而後排卻出現了打鬥的聲音,這聲音還持續了許久。
薛雨注意到這些騎手全都蒙著麵龐,隻在眼睛留下了一處縫隙,這些騎手所騎得馬匹毛色不一,顯得十分雜亂,顯然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或搶或買來的。
若是大規模飼養的馬匹,顏色、種類甚至是身高重量都是相近的。薛雨判斷這些人多半就是附近山上的山匪了。
後排的打鬥聲也漸漸平息,近三十位騎手緩緩騎馬而來。
“還好聽了小二的建議,他奶奶的,後排居然還有兩個不怕死的,可惜讓他們跑了,估計應該是不能回來了吧。”從後方過來的一種騎手中領頭的那個說道,這人的聲音十分的渾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