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眾人除了張關尉與啟夢先生以外都不知道童榮究竟都做過些什麼,甚至在薛雨的認知中,也並不覺得童榮有什麼特殊的。
畢竟是將他養大的男人,在他眼中的童榮其實比更沒有什麼特殊的。雖然薛雨知道童榮應該是很強的,但是好像自己似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吧。
不過他通過張關尉的反應還是感覺到了自己這位大伯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往事,畢竟能夠被一位關尉稱之為大俠的人,怎麼可能平平無奇?
說起來,這薛雨也的確是有些低估自己與童榮了。
張關尉對待薛雨瞬間變得熱絡起來,一個勁的向他探聽童榮現在的情況。在聽薛雨說童榮出門遠遊之後顯然變得有些失望,不過打聽到了日期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
“若是前日離去的話,那應該是去做那件事了吧。童賢侄無須擔心,我料定童大俠長則兩月,短則半月,定會趕回襄平府的!”
“童盛”一臉疑惑,心裏想:
這我的大伯我都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你一個外人是咋知道的?而且你還不告訴我原因,好像有什麼事故意瞞著我一樣。
張關尉顯然看出了少年的小心思,與他解釋道:
“童賢侄莫要誤會,我雖然有些猜測,但是卻未必精準。畢竟我對於童大俠也並不熟絡。而且既然他沒有告訴你,定然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要是說得太多,恐怕會荒廢了童大俠的一番好心啊!”
“童盛”明白了張關尉的意思,無論童榮去做什麼,自己總該獨自去闖一闖江湖了,無論怎樣都是對於自己的曆練,因此索性不再去想童榮之事。
張關尉見“童盛”如此曠達,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啟夢先生突然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張關尉麵前:“小張啊,我有些話要與這些年輕人說。”
“您老請,您老請。”張關尉連聲道。
“我的意思是,請你這位位高權重的關尉大人出去一下,給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平常百姓一點說悄悄話的空間。”
張關尉被啟夢先生一段話直接說蒙了,幾位小輩確實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這這,先生您這說的是哪裏話啊,你看我這腦子先生這點點撥我都聽不出來了。”
張關尉一拍腦袋,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那你還不趕緊出去?”啟夢先生一臉嚴肅。
“是是是,我這就出去還不行嗎,這小輩麵前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張關尉碎碎念道。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啟夢先生毫不留情麵。
張關尉連忙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施以禮節。
出門就又開始嘟囔:“幸好及時跑出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又要嘟囔我多久呢,和幾個小輩能有啥正事,切!”說完就一臉不屑的向大門口走去。
突然,張關尉好像有些反悔,又想回來聽一聽到底說了啥。
“梁上之人,未必竊物,也可竊語、竊言,此非君子所為。若有此為這,何以待之?”
“明之以仁義,束之以禮儀,動之以情理,此得以教化之功焉。”
“然屢教不改者又何如?”
“當然是用木棍好好教他什麼是尊師重道啊,你說是不是啊,小庭生?”
啟夢先生的自言自語聲從房間裏麵不斷傳來,聽得張關尉是滿頭冷汗直流,竟是直接撒腿而逃。
啟夢先生收回了一臉嚴肅的表情,笑了笑對幾位小輩說道:
“現在該我和你們聊聊了,老夫最喜歡倚老賣老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聊一些你們不愛聽的話題了,哈哈哈!”
幾位都覺得眼前的這位老人雖說嘴中始終都不離開之乎者也,確是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呢。
老人的目光率先投向了姚宏,語氣卻是相當的柔和且平淡:“姚宏,其實你們三人中,我最放心的下的就是你了。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心性最穩的孩子,我想這可能與你闖蕩江湖更早有關係吧。”
“沒有啦,啟夢先生,我哪有你說的那麼沉穩啊,嘿嘿嘿,您太高估我了,不過我的確比那倆江湖經驗豐富些。”說完姚宏還記著眼睛向啟夢先生笑了笑。
“你這孩子,生性雖然跳脫,但我也沒說你是性格沉穩啊,哈哈哈。聽話聽一半可不是個好習慣,平時什麼事情都要多上點心。可不要嫌我一個老頭子嘮叨,但是什麼事情都總是一知半解的可是要吃大虧的哦。”
姚宏看著啟夢先生,眨了眨眼睛。
啟夢先生笑了笑,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沈三郎。
“你們三人,我最擔心的是你,小沈啊。”啟夢先生表情仍不是十分的嚴肅,隻是語氣變得更加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