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反倒是優哉遊哉地端起了手邊的茶碗,看著啟夢先生茶碗空空,又向啟夢先生敬了茶。
這巨大的反差,實在是令人沒有想到。少年居然這麼快就恢複了狀態,而且似乎心情比之前更好了。
一旁的姚宏都表示一時難以接受,何況是正有求於人的沈三郎呢。
此時的沈三郎更是接受不能,已經有點坐立難安了,那“童盛”搖了搖頭是不是就是拒絕了自己的請求了呢,肯定是自己昨天給人得罪大發了。
沈三郎轉念一想,要不是自己昨天多此一舉,這“童盛”完全沒有理由拒絕自己啊,這豈不是自己害了樊姐姐了。
一想到這裏,沈三郎腸子都要悔青了,現在他是徹底明白啟夢先生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心中卻有些抱怨為什麼沒早點聽到這建議。
“童盛”在一旁笑吟吟的,仿佛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了一樣,隻是與啟夢先生寒暄著家長裏短。
這時,門外響起了張關尉的聲音:“先生啊,我可以進去了嗎?”
啟夢先生微微一笑:“進來吧,我們該聊的都聊完了。”
張關尉刷的一下打開了房門,大跨步地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下眾人的表情。
很明顯看出了眾人神色的變化。
隻見“童盛”明顯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看上去好像如釋重負,臉上陽光明媚的樣子。
姚宏和之前差不太多,但是臉上卻又有幸災樂禍一樣的神情。
隻有沈三郎在那裏哭喪著臉,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呦嗬,誰那麼大膽啊,敢惹沈二少爺不開心,說出來,叔叔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他。”
張關尉明顯比姚宏更幸災樂禍,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掩飾不住了。
沈三郎卻更生氣了:“哼!”
“小爺我一番好意,費勁心機為我樊姐姐籌謀,你可倒好,一點也不擔心我樊姐姐的婚事,你就甘願把樊姐姐嫁給那個蠻夷吧!”
張關尉一下子臉色突變,對著沈三郎說道:“你小子放屁,我不在乎的話我搞這比武招親幹啥?”
說到這,張關尉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我想著怎麼也得文武雙全才配得上小樊啊,誰知道她非要嫁給最能打的,還什麼人都不限。前兩天還鬧著離家出走,氣死我了!”
沈三郎瞥了他一眼,切切低聲道:
“說了那麼半天還不是什麼用都沒有。”
“那我可要聽聽你這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辦法?”張關尉已經難以克製自己的情緒了。
沈三郎剛要說話,卻被啟夢先生攔了下來:“此事要想解決,都不在你我身上,解鈴換需係鈴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說完啟夢先生走到了張關尉身邊,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繼續追問下去了。
張關尉雖然還是很生氣的,但是這火氣卻不是衝著這幾個晚輩來的。
“無論怎樣,我都會收小樊作為我的義女,無論是誰娶到了她,要想欺負她必須先問問我手下這數萬將士答不答應!”
說完張關尉氣衝衝的離開了。
啟蒙先生看著張關尉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卻隨即又喜笑顏開。
姚宏這時候卻坐不住了,說道:“那啥,啟夢先生啊,這下午的比武招親是不是要開始了啊,我們啥時候再過去看看啊?”
“無妨,比武招親是老夫幫忙安排的,一共七天,今天才第一天,肯定沒什麼你們比較期待的。”
眾人才知道原來比武招親持續這麼長時間。
“以後幾天,我和小張都不會過去了,隻有在最後那天我們才會到場。”
啟夢先生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童盛”
“最後那天,比武招親會有一場亂戰,排名前十的同時上場比武,最後留下的就會是小樊的乘龍快婿了。”
“這也是小樊同意的,所以這幾天的比賽我就不去看了,年紀大咯,身體不行了。”
說著,啟夢先生還煞有介事的錘了錘自己的腰。
沈三郎一下子眼睛又有了些許亮光,直接告罪稱自己有事應該離去,然後飛快地跑走了。
“童盛”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隻有姚宏有些迷茫的看著啟夢先生。
“哈哈哈,我雖然不去看了,但是我可沒看著你們,想去就去吧。這塊關尉府的腰牌你們拿著,隻要見到這腰牌,侯城之中沒有人敢為難你。”
姚宏接過腰牌,小心翼翼地向啟夢先生致了謝,也離開了關尉府。
隻有“童盛”一個人留在了關尉府的書房裏。
“啟夢先生沒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嗎?”
“童盛”意有所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