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和範家這兩個家族必定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過程,而麵對範家這種妖孽輩出的龐然大物,曹從文根本就不知道曹家該拿什麼去阻擋。
而且,在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和範登龍的那點表兄弟情分也不夠看了。
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用盡了全部的勇氣,因為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回答。
範登龍沒有立即回答曹從文的問題,盡管他早就知道曹從文會問什麼。
他沒有任何回答,更是讓曹從文整顆心都吊在了半空,七上八下的。
“哎,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咱們接著喝酒吧。”
過了很久範登龍都沒說任何的話,曹從文也慢慢從心裏忐忑變成了心灰意冷,似乎在他看來,範家和曹家的爭鬥已經是注定了。
不過這小子還算可以,至少沒有就在當場翻臉,還是覺得兩人既然做了表兄弟,那隻要不是撕破臉皮之前就是兄弟。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而且就好像是有毛病一樣。
不過對於這一點,範登龍表示很欣慰,至少他的決定還是正確的。
“好了,喝酒,咱們兩兄弟不醉不歸。”
範登龍最後還是沒有將答案揭曉,實際上曹從文是問錯了人。
這個問題,應該問他那個妖孽姑父才對。
因為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講,範家所有的決策都是在範惜文手中,而不是在他這個未來才板上釘釘繼承範家的嫡長子。
就算他看在曹從文的表兄弟情份上,不和曹家有什麼爭鬥,可他在範惜文麵前那就絕對是人微言輕啊。
當然,根據他的推測,這一次如果範惜文真的出山,在國內這點小地盤其實他不介意分給那些依附在範家戰車上的家族。因為,在山上潛伏了十八年的範惜文,他的眼光絕對不可能還繼續停留在腳下這片土地,他的視線應該是更廣袤的天地。
不然的話,以範家在十八年前就是國內最頂尖家族的實力,他不至於要在深山裏麵密謀十八年,這隻能說明,他有著更大的目的在裏麵。
這些範登龍都沒和曹從文說,他還年輕,這些事情根本輪不到他來插手。
知道的越多,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好處。
因為有了剛才的這一個劇情出現,接下來的飯局就顯得有些沉悶了,不管範登龍如何的妙語連珠,曹從文都隻是埋頭喝酒,偶爾會露出一個笑臉,但卻比哭還要難看。
他的女伴燕文君知道這件事在他心目中是如何的重要,但鼓起勇氣問出的問題卻沒得到答案,換成是其他人,這個時候差不多早就是失去理智了。
曹從文的心情不高,燕文君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林月更不用說了,曹從文和範登龍說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了解,一個局外人什麼話語權都沒有,隻能在一旁幫著倒酒。
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最後曹從文醉倒在桌子上,醉了的人神經非常放鬆,也是最容易把腦子裏麵盤旋的話說出來的時刻,這就是所謂的酒後吐真言。
曹從文趴在桌子上,有些焦慮的嘟囔著,表哥,難道範家和曹家真就不能和平發展嗎?難道兩家到最後真要發展到兵刃相見的地步?
說的不是特別清晰,但範登龍卻猜到了大概的意思。
燕文君看了範登龍一眼,隨後恭敬的說道:“龍少,文少喝醉了,請讓我扶他回去。”
酒後吐真言這種事可能真的會發生在自家少爺身上,為了避免這一點,燕文君覺得必須早點帶他回去。
範登龍點頭同意,又看似有些隨意的說道:“我表弟對你還不錯,挺好的。”
帶著她出席這種家宴級別的酒會,還敢肆無忌憚的喝醉,這簡直就是對她完全的不設防狀態。
起止是能用還不錯這三個字來形容啊。
燕文君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輕柔的撫摸著曹從文的後背,帶著溫柔,似乎是陷入了某種緬懷。
“少爺對我的好,這輩子都永生難忘。”
行了,範登龍不想再說什麼了。
燕文君將曹從文抱走了,他們兩一走也就意味著這場飯局是差不多了,於是,範登龍扭頭問林月道:“有沒有吃的盡興?”
西餐這東西是不可能完全吃飽的,每一樣都沒多少,能吃的開心就是最好的。
林月臉上帶著蹉跎,有些醉態可掬的說道:“嗯,喝得差不多了,你快點帶我回去,不然我馬上就要醉了。”
說著還噴了一口酒氣。
範登龍心思一動,本來是想著該不該趁著林月喝醉酒的時候再幹點什麼事情,可看到林月那一臉防備的樣子之後,他心裏的念頭也隻能打消了。
身為修煉的人士,這點想法都抵擋不住的話那還能得了?
所以,他隻能忍著那一旦萌發出來就不可遏止的念頭,很君子的點了點頭。
不過扶著林月的時候,也難免會雙手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