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裏軍訓比起在學校來更加的具有氣氛,每天還沒到六點就吹響了起床的集結號,然後不遠處的大兵就開始了嘹亮的口號聲,一二一,學生這邊也隻能被迫跟著起床。
不過和軍人那起床、集結的速度比起來,學生這邊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比螞蟻還慢。
對於這一點,住在軍營和學生一起參加訓練的老師們比較的無奈。
範登龍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剛剛集合完畢的學生隊伍,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朗聲道:“很好,從起床號開始到集合完畢總共是十六分鍾,大家給了我一個驚喜。”
這話說的下麵那群學生都感覺毛骨悚然,十六分鍾的集合速度絕對不會讓一個教導用誇獎的語氣說出來,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隻表明現在的教導很生氣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範教導就大聲的喊道:“你們給我驚喜,那我也給你們一個吧。圍著校場跑圈,我沒喊停之前誰都不能停。”
底下的學生頓時一陣哀嚎。
軍營的校場可就不是學校的操場能夠比擬的,這個軍營雖然隻常年駐紮著一個守備團的兵力,可架不住軍方大手筆啊,直接占地幾十畝的軍營大校場就能同時容納上萬人,這麼大的麵積跑圈,你們覺得這群學生能有幾個撐得住?
不過範登龍卻沒有絲毫的理會,在軍營裏麵和在學校訓練完全就是兩個概念。這裏,任何懶散的惡習都不能帶進來,進入了軍營,那就要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士兵來嚴格對待。
哪怕你擠過了千軍萬馬的獨木橋,成為天之驕子的大學生,在這裏,你依舊要用最嚴格的要求來督促自己。
“其實,這隻能怪你們學校太坑人,找了各種理由將你們帶進軍營。既然到了這裏,那麼你們就是一名士兵,士兵,那就要有一個士兵的樣子。”
因為是第一天到軍營訓練,很多學校領導和輔導員都會親自來跟隊,然後就特麼聽到了範登龍這麼一句話,當時不知道有多少老師想上來衝範登龍比中指。明顯是你要做這個惡人,最後卻給把所有的鍋都推到了學校的頭上。
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
不過這小子做的唯一厚道一點的就是,學生跑,他也跟著跑,表明自己這個教導會做一個表率的作用,與學生同在。
軍營裏麵口號嘹亮,一天的訓練逐漸拉開了序幕。
訓練的內容沒什麼不同,隻不過少了可以去外麵逛的活動之後,在學生的一致要求下,範登龍這位教導在休息的時間給學生們表演了幾套功夫,並且還給熱情高漲的學生們詳細的講解了功夫的動作。
坐落在軍營中心位置的是廣域第七守備團的團部,不過現在,這裏暫時軍銜最高的卻不是守備團的長官,而是來自廣域軍區的一位老頭。
這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但軍裝穿在身上卻依舊能讓他生出威嚴的氣勢。
他的軍裝上麵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功勳章,他曾經為國家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人。
“那小子,你有什麼看法?”
老人將手中的望遠鏡擱在旁邊一張桌子上,隨口問道,他的身邊站著第七守備團的正副大佬。
嚴正喜,第七守備團的負責人,今年四十一歲,國字臉,身材魁梧。
卻有些嬉皮笑臉的衝老人說道:“盧老,畢竟是那位培養出來的,咱們這些小兵不好去妄加評論呢。”
周家富,第七守備團的副手,今年四十五歲,和他的上司一樣,都是地道的離陽軍人樣式,剛毅、菱角分明。不同於上司的滑頭,他卻是一本正經。
“盧老,他剛才打的那幾套拳法雖然隨意,但卻也看得出,已經是登堂入室。”
周家富也是一位功夫迷,而且還有一個喜歡舞刀弄槍的爺爺,對於離陽最熱門的一些功夫也有過涉獵,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範登龍剛才打的那幾套拳法的深淺。
老人點了點頭,對嚴正喜不滿的說道:“你小子,多學學家富,以後再嬉皮笑臉的我要你去西北吹冷風。”
嚴正喜卻不以為意的說道:“盧老,真的?”
西北環境惡劣,而且因為有一馬平川的大冰原,鄰國德諾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南下離陽牧馬,比起這太平盛世繁花錦簇的廣域來說,多了幾絲沙場味道。
這個地方,正是無數真正軍人夢寐以求的。
盧老哪能不知道這小子的‘險惡’用心啊,頓時就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卻也不去管他。
“這次把廣林大學的新生調到軍營,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方便觀察範登龍,你們也要和他多接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