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鏢頭金子朔一掀桌子站起,指著扶風就破口大罵道:“你這不帶眼的狗崽子,不打你一頓,看來你是不知道,烈虎鏢局的威名呀。”
十幾跟班見這少鏢頭掀翻桌子站了起來,知道定是又要大鬧一番,紛紛拿起桌上的兵器陪著站了起來,那少鏢頭仗著自己人多,膽子不禁大了許多,再次坐在徐婉兒身旁。
那店小二見要打起來了,也深知那少鏢頭的行事,也不敢多言,假意出去方便,出了飯鋪門口,爬在窗戶上等著看一出好戲。
這金子朔男生女相,長得是眉清目秀,甚是俊美。怒瞪著扶風,見扶風依舊端著酒杯不緊不慢的喝著酒,都沒正眼瞧他,金子朔以為是自己人多嚇到了他,就要去拉徐婉兒的手。
徐婉兒被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躲在了扶風身後,拽著扶風的胳膊一雙杏眼楚楚動人道:“公子。”
“你這公子怕隻是個廢物罷了,見小爺人多便嚇的隻敢喝酒了。”金子朔歪著頭死死盯著扶風的眼睛,誰料扶風隻是微微一笑,拉著徐婉兒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身旁,將手中酒杯放下道:“這酒可真是難喝呀,你們是怎麼喝下去的。”
金子朔不明所以,還以為扶風這是在求饒,從腰間拿出一個墨綠錦囊放在桌子上笑道:“這裏有二十幾兩,拿著滾出去,買好喝的酒去。”
扶風隻是淡淡一笑:“烈虎鏢局的小貓,可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呀,本公子給你爹個麵子,跪下磕三個頭,今日我就放了你們所有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震驚了,緊著便是一番哄堂大笑,那少鏢頭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二哥,你可聽到了這狗崽子的話?”
孔老二走了過來站在扶風身前,一張黝黑的臉上笑出了褶,隨後瞪著扶風大罵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鏢頭給你錢都不要,非要我等教訓你一番,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孔二哥酒字剛剛出口,扶風瞬間出拳,一拳就將他打飛了出去,身子一軟倒在橫七豎八的桌椅板凳之中。
緊接著又一劍削去那俊俏少鏢頭,頭上的一縷頭發,長劍嘡啷一聲收回了劍鞘,那少鏢頭已然嚇傻,哆哆嗦嗦的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本公子叫扶風,若是覺得我與你們結了怨,給你們個找回麵子的機會,現在讓人回去把你爹找來,本公子忍你到吃過這頓飯。”
“扶風!”金子朔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惹到了這尊瘟神,坐在長凳上的腿不禁發起了抖,身子不停使喚往後一仰,摔在了地上。
“別看了,若是再不上飯菜,你這店也關門別開了。”
早已嚇的躲在牆角的飯鋪掌櫃的,聽到這句話後,磕磕巴巴的說道:“這就來,這就來。”
這扶風的名號可是要比烈虎鏢局更加震懾呀,且不說他兩道免死金牌,就是他那超群的劍法也不是自己這十幾人能敵的,雖說自己也沒親眼見到過那扶風,可若是真的回去將自己爹找來,確認真是扶風,恐怕回到家定是又要被狠狠的教訓一頓,金子朔衡量了一番後,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公,公子,是小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一馬吧。”之前還是一臉囂張氣焰的金子朔,此時正跪在地上磕著頭。
扶風隻是喝酒,也不會阻攔。
徐婉兒見此有些心軟,貼在扶風耳邊輕輕說道:“公子,我有些害怕,就放他一馬吧,吃完飯食,上樓歇息吧,明早不是還要趕路嗎。”
扶風聽後站了起來,一把將徐婉兒抱在懷裏,看著正端著飯菜走過來的飯鋪掌櫃的,說道:“找間空房。”
雖然早已沒有了空房,可這客棧掌櫃的哪敢說個不字,領著這瘟神扶風就往樓上走,邊走邊說道:“公子,我這就給你找了個空房。”
扶風即將上樓之時,輕輕說道:“都滾吧。”
客棧掌櫃的將本該留給那少鏢頭的屋子騰了出來,讓扶風走了進去,將酒菜放下後便腳底抹油溜了。
扶風將徐婉兒放了下來,微笑道:“吃飯吧。”
那金子朔見扶風讓自己滾了,也不敢多待,扶起躺在地上裝死的孔老二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與我爹說,聽到沒。”
眾人都沒有說話,走出了飯鋪。
“二哥,可別跟我爹說行嗎,要不然,我可又得被關家裏出不來了。”金子朔可憐巴巴的扶著孔老二,一臉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