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城,城主府。在秋凝剛踏入這個古樸、自然有電豹隕石鑄造而成的閣樓時,體內的劍意不知為何瞬間便被阻塞了,流轉的十分吃力。同時一股股龐大的壓力排山倒海的湧來,秋凝不得不運轉體內那殘存的少許劍意去抵抗。可能由於壓製太過強大,她原本精致的麵容都變得有些走形,嬌軀亦不住的顫抖,可源自骨子裏的倔強,秋凝任那種恐怖的力量肆虐自己的神經,硬是沒有後退半步。
“哈。。哈。。好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突然閣樓中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很是爽朗。“小丫頭,不錯!進來讓我們幾個老家夥瞧瞧。”又是一聲誇讚。隨即,秋凝便感覺那如山嶽般的壓力如落潮似的飛速退去。“呼。。呼。。”她喘了幾口粗氣,那漲紅的麵頰才恢複如初。“皇階存在,難怪難怪。”秋凝苦笑的說,心中不禁五味雜全。
“秋凝姑娘,我們走吧!”身後傳來魏廣的催促聲。“魏城主,如此重要的客人都未曾透露半分,這是讓小妹難堪嘍?”秋凝轉過身不溫不火地說。“哪裏。。哪裏。。時間倉促而已,秋凝群主莫怪,嘿嘿。。”魏廣聽後不由得老臉一紅,幹笑道。秋凝並未理會他的解釋,緩步走入閣樓。留下身後大眼瞪小眼的幾人。
當秋凝步入大堂時,映入視野的首先是一張八尺高七尺寬的石刻“龍翔九天”屏風,大廳正中央是一張由烈焰石打磨而成的圓形石桌,桌上一壺熱茶正散發著騰騰香氣。四周圍著幾個石墩。當然石墩上正端坐著三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笑眯眯地打量著自己。秋凝見後慌忙行禮“三位前輩好”她當然知道,眼前的三個老人絕不是那種行將就木的人,正相反,他們各個慧眼如炬、精神矍鑠,都是人族可敬的強者啊。
“小娃娃,不必多禮,坐吧。”其中一個身著黃袍,兩道劍眉飛豎,三分親切七分嚴肅的老者說道。沒錯,正是那笑聲的發出者。不知何時魏廣也走了進來,恭敬地介紹到:“這位是飲血刀皇—雍正前輩,曾經獨抗兩大魔尊襲殺,戰績殺一傷一,成功地守住了一郡生靈。至今仍被人們廣為傳頌,後來隱居在我們天浪城。”“那都是曾經的輝煌了,現在老了,不中用了!”飲血刀皇搖頭自謙的說,但眼中卻瞬間明亮了好多,似乎在回憶那場熱血狂霸的戰鬥。英雄血液中的傲氣仍在遊蕩,任憑歲月的洗禮、時光的摧殘而永不凋謝!
“飲血刀皇前輩乃我年輕一輩學習的典範,您的傳說我早有耳聞,聞名不如見麵,今日相見更是欽佩不已!”秋凝真誠的說,雍正擺了擺手沒再言語。隨後魏廣繼續介紹到:“這位是無痕劍皇—血無痕,曾率領人族1000勇士成功擊退魔族萬餘人20多次強攻,斬殺魔皇數十,橫掃魔族千軍,令他們聞風喪膽,殺出了我人族的威名。”
秋凝隨即將目光投向飲血刀皇左邊正在喝茶的白衣老者,令她吃驚的是老人右手袖筒內似乎空蕩蕩的,別無他物。發覺到秋凝疑惑的目光,老人放下茶杯,平淡地說:“這條手臂也是那場大戰丟的。。”好像此事與自己並無瓜葛一樣,老人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秋凝沒有說什麼,而是鄭重地拱了拱手,以示敬意。在她心中,對無痕劍皇的印象瞬間高大了許多。
再說,一個幹淨,整潔的小木屋中。一個雙手後枕的少年靜靜地躺在木床上,望著屋頂怔怔出神。少年正是剛剛在鬼門關逛了一圈的堯歡。也難怪,一個10歲的孩子無論修為如何,畢竟他還隻是個孩子。第一次麵對生死的考驗,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也不過如此吧?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現在回想起那時的場景堯歡心裏不禁一陣後怕。
倘若當時不是淩亂刀聖及時趕到的話,那現在躺在木床上就不是如今發呆的自己了,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但堯歡從未後悔做出那個決定,因為,保護女人是一個男人的責任,更何況那女孩兒還是他年少之心中最重要的一個人呢。縱使自己身處必死之局,也一定要為心愛的人衝出一條血路。堯歡雖小,可這個道理他卻明白。
驚懼的同時堯歡感覺到心底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一個還不是修士的他,僅憑孕靈境界的內功,活活將十幾個魔兵打的吐血而飛。這等戰績也許不算什麼,但別忘了,堯歡還是個年僅十歲的孩子,僅憑這點他便足以自傲了。興奮歸興奮,可堯歡卻沒被這種心情衝昏了頭腦。“還是實力不夠強啊,如果自己有爺爺十分之一的能力,那今天也用不著拿命去拚了。。”他喃喃道,說到這裏堯歡眼睛突然華光一閃,鯉魚打挺翻身下床,一溜煙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