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暄放下手中的酒瓶，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一邊責怪地說：“喝這麼著急幹什麼，這裏有很多，我又不和你搶……”雖然是在開玩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有些不舒服。
過了好久夏星辰才慢慢地平複下來，捂著胸口喘了幾口氣，拿起旁邊的酒瓶喝了一小口壓壓驚，對慕少暄說：“是我太著急了，也很久沒有喝酒了……”
慕少暄突然之間看著夏星辰剛才因為咳嗽而憋紅的小臉，本來還有笑意的眼神慢慢地暗淡了下去，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夏星辰，看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慕少暄，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夏星辰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就想要側過臉躲避，還沒有動就見慕少暄的唇角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
“夏小星，我們是不是真的回不到從前了……”慕少暄突然有些傷感地看著夏星辰，這樣的神色和目光讓夏星辰的心裏一沉，從前的慕少暄一直都是那麼快樂，從來都不會有這麼憂鬱的眼神，都是自己的錯，如果沒有自己的話，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少暄，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夠改變的事實，過去是什麼樣子我們現在就是什麼樣子的，怎麼會回不到過去呢，未來的我們隻會比現在更好……”夏星辰輕輕說，現在的慕少暄就像是一個容易害怕受傷的小孩子，需要人好好地哄著。
“真的可以嗎？夏小星，你告訴我，如果從一開始你就沒有遇到我二哥，始終和我在一起的話，你會不會選擇和我在一起，會不會愛上我？”慕少暄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最想要問的問題，這對他來說很重要，問出來也很需要勇氣。
夏星辰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種可能性是根本不存在的，現在的事實是我已經遇到了阿夜，也真的愛上了他，但即使是這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個事實也是不可能改變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喝慕少暄在一起，即使那個時候他們形影不離無話不說，吃住都在一起，在別人看來他們理所當然的就是一對了，可是她的心裏從來沒有將那種堅定的友誼和愛情混為一談，直到慕北夜出現，那種感覺更加明晰了。
無論是慕北夜還是慕少暄對她來說都很重要，在她的心裏都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她沒有辦法從中選擇一個，這樣的選擇題她做不來。
慕少暄的目光隨著夏星辰的回答暗了下去，像是自嘲一樣地笑了一聲：“我早該知道會是這樣的，就不應該抱有幻想地問你這樣的問題，給你造成困擾了，是我不好……”慕少暄自責著，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反反複複一定會讓夏星辰很難過，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少暄……你不要這樣說，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也不想傷害你，我也很為難……”夏星辰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卻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