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非和他同時看中一道菜,兩人誰都不放手,手上各自還拿著許多東西,並不空閑,所以他們兩個就開始了講道理的模式。
易非回懟道:“是啊,我年紀小,你該多讓我一下才是。”
“這叫什麼話,我這兩天可是舍命陪君子,你想想看,之前在荊棘嶺,是誰一直在旁邊支持你來著,沒有我,你能走過去嘛!”
“什麼叫陪我啊!如果不是我,你能拿出這分勇氣來再走一次嘛?”
肥魚見易非軟硬不吃,便心生一計,他趁易非不注意的時候在食物上舔了一口,這下易非怎麼也搶不到了,除非他不嫌棄。
就這樣,肥魚巧用計,易非暗吃虧,兩人的爭奪告一段落。
周圍眾人也都被兩人的“勾心鬥角”逗得放聲大笑,氣氛十分融洽歡樂。
最後,易非看到一道奇怪的菜式,一盤透明的,粘稠狀物質,像果凍但又不是果凍,很奇特,易非拿起來仔細端詳,他先是喝了一口水果所榨的汁水,沉澱一下胃裏的食物,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品嚐起這個東西。
咬了一口,他的嘴和牙齒就被黏住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他艱難的把這東西咽下去了,隨後他就丟下了盤子,這東西太難吃了,隻是字麵意義上的難吃,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
眾人吃完東西後就各自泡到了水缸裏,易非躺在冰涼的水裏很快就睡著了。
雖然修行時日尚淺,但眾人都有了極大的進步,就像這水缸裏的涼水,如果是普通人,他要怎麼才能在這種環境下酣睡呢?
第二階段的修行很苦,但易非始終咬牙堅持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他已經不會在任何環節落後了,尤其是那副極甲,易非早就把它換成了一千斤重的。
最後的荊棘嶺之行,所有的弟子都是每六天去一次,主要是怕他們的身體受不了這樣殘酷的修煉,而易非每一次都要求通過兩次,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易非一樣主動要過荊棘嶺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多數人都是三分鍾熱度,並不想老這麼折磨自己,易非他們所在的院子裏,除了易非以外,就隻剩下蔣人傑和程武嶽池三人還在堅持,其他人早就已經放棄了。
日子就這麼一滴一滴的從指尖流過,很快,他們第二階段的修行就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
這一天,上午的修行結束後,他們本應該修息半天的,但是有一件事卻讓所有人都靜不下心來,都像去瞧一下這個熱鬧。
廣慶就要進入納靈境了,這很不同尋常,在場的有幾個人見過這種場麵?
隨著消息的傳播,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往廣慶那邊趕去,但是卻被諸位教長攔住了,說是隻能遠觀,不可前往近前叨擾。
公孫季等一眾教長又圍成了一個圈,不讓其他人靠近,其實他們也在觀看,在看熱鬧,廣慶是這一批弟子中最先問鼎此境的人,倒也算是個新鮮事。
眾人都在往前擠,其實距離也不算遠,不過百米距離而已,但人心就是這樣的,不看個完全舒心的話,他就會不斷的逼近。
易非遠遠看去,隻見一頭紅發的廣慶拿出了一塊磨心石,經過這些天靈藥的治療,廣慶眼角的疤痕都消失了,本來易非對廣慶的印象就是那道疤,現在沒了疤痕倒還有點不習慣了。
廣慶把磨心石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運起了全身的力氣,此時他的氣勢已經到了極點,在他的身上微微還出現了一層光暈,相當不凡。
雖著一聲怒吼,廣慶一掌劈下,頓時在磨心石上留下了一道掌印,他緩緩的拿起磨心石,輕輕一扯,石頭碎了,破極成功。
圍觀的眾人發出陣陣驚呼,易非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磨心石他也試過幾次了,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紋絲不動。
廣慶果然厲害。
隨著石頭的破裂,廣慶也就可以開始納靈境的修行了,隻是這納靈境具體要如何去做呢?
看到廣慶擊碎磨心石,他的師傅,也就是那位脾氣火爆的劉姓教長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伸出手掌輕放在廣慶額頭上,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這樣過程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教長就把手抽回來,站在一旁負手而立。
然後,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廣慶全身發光,尤其是小臂處,淡淡綠光格外紮眼。
緊接著,易非就感到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震動起來,似乎有莫名的東西在流動,易非猜測,那就是周圍的靈氣吧,廣慶正在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