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喬鬱突然就哽咽了,怎麼可能睡好覺,當然是日夜都擔心秦真發病,所以,才會找到允露,允露說她有辦法,專門為秦真研製了藥物,吃了允露的藥,她果然好多了,可是,他真的沒想到允露連他也騙,給秦真吃了傷害大腦的藥。
喬鬱的眼圈濕了,卻還嘴硬,“我不想跟你爭論誰更愛秦真,更心疼秦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然而,令喬鬱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接下來,顏少尊沒有說話,而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喬鬱麵前。
喬鬱一臉震驚,這是什麼情況,他顏少尊什麼時候給人下過跪?還是他在跟他玩陰謀?
…………
喬鬱不可思議地看著顏少尊,想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招。
“我知道,對你用強硬的手段是沒用的,所以,我給你跪下了,求你,幫幫秦真,隻要你把秦真經曆的一切都告訴她的醫生,醫生就有把握治好秦真!我也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答應,你可以提出要求,隻要能救秦真,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顏少尊一臉誠懇地看著喬鬱,麵容上,滿滿地祈求之色。
秦真,是他這輩子最愛,並且是唯一愛的女人,而她變成這個樣子,很大一部分是自己造成的,對她的刻骨深愛,加上這份錐心虧欠,讓顏少尊一天都無法忍受秦真變成精神病患者。
所以,他決心了,讓他做什麼都行,隻要秦真的病能好。
喬鬱聽完他的話,麵容反而平靜了,隻是眸子中,卻露出了冷諷的光。
“什麼條件都答應?嗬嗬!我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如果你是什麼條件都能答應的人,還會死揪著我和秦真不放嗎?我跟秦真都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了,你不還是要把我們……硬生生拆開嗎?”
最後幾個字,喬鬱幾乎是吼出來,如果說他不恨顏少尊那是不可能的,顏少尊打碎了他五年來一直沉醉的夢。
這五年,他仿佛是活在自己美好的夢中。
可他卻忘記了,夢,終究是會醒的。
“那是因為,我看到的秦真,她並沒有真正的幸福,你也不過是自己騙自己,你敢把秦真的病治好,讓她自己選擇嗎?如果她是一個健康、清醒的人,如果在清醒狀態下,她心甘情願告訴我,她愛得人是你喬鬱,我顏少尊絕對絕對不會再破壞你們!”
顏少尊口氣堅定、決絕,可喬鬱卻仍沒有相信他。
“別以為這樣我就能相信你,除非……”
“除非什麼?”
顏少尊繃緊身子,秦真為了他都能拿刀子往自己身上刻字,那麼,他還有什麼不能為秦真做的呢?
“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我便可以考慮幫助把秦真的病治好,必定,我也希望她健康、快樂的生活著。”
喬鬱眸子散發出審視的光,他倒真想知道,顏少尊能為秦真做到哪一步?
“你無非想讓我離開秦真嘛,隻要你把秦真的病治好,我答應你,我會離開她的,隻要她好好的,我能看見她就好!”
顏少尊說得悲涼,喬鬱卻笑了,笑得非常不屑。
“嗬嗬!當我是傻瓜嗎?你現在答應離開她,等到她好了,你又會以秦真愛著你為由,背棄你的承諾,你一項是個不講信譽的人,我可不相信你。”
顏少尊深吸一口氣,嚴峻地盯著喬鬱,“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樣,才肯救秦真?”
“我認識一個美國的腦科專家醫生,我要你在秦真病情痊愈的那天,做一個腦科微創手術。”
喬鬱不緩不急地說著,看著顏少尊的眸子,是那麼的高深莫測,甚至……陰險狡詐。
“我做腦科手術?為什麼?”
他的心開始緊張,直覺告訴他,喬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他的要求,也必然是無比苛刻的。
喬鬱繼續氣定神閑地說,“這個手術會破壞掉你腦裏的一根神經,做完這個手術,你會將你認識秦真到現在,這十多年的記憶全部清零。”
“你說什麼?你是讓我徹底忘記秦真這個人。”
縱使顏少尊有心理準備,卻也被喬鬱提出的要求,給震驚到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狠?
“不狠一些,怎麼能真正讓你和秦真分開呢?”
這回沒等喬鬱說完,顏少尊猛得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喬鬱的身邊,“砰!”的一聲,狠狠在喬鬱的肚子上捅了一拳。
“啊!”喬鬱痛得嘴角抽搐,但卻還是笑了,“怎麼了?做不到嗎?那就別大言不慚地說讓你做什麼都行,你我都是自私的人,得不到秦真,死不罷休,既然這樣,就別裝偉大,愛情麵前,誰也偉大不起來,所以……”
顏少尊深蹙眉頭,憤恨地看著喬鬱,“所以,你寧願看著秦真瘋了,寧願毀了她,也不願看見她跟我在一起幸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