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不提不開心的,說說你到了悉尼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沒有。”淩月蕭微微一笑,她這個朋友心裏裝不住事,有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
“開心的事?當然還是有的,我跟小西拍了很多照片,給你看。”
拿起手機,靳小玉打開相冊,身子往淩月蕭這邊靠了靠,一個不經意的抬眸,酒吧門口處,入眼的是一位英俊帥氣的男人,男人的懷裏靠著個身材妖嬈、美豔絕倫的女人。靳小玉撇了撇嘴,用胳膊肘撞了下淩月蕭,淩月蕭尋著她的視線,正好對上楊景維森冷陰寒的眸子。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淩月蕭不以為然地撇開視線,看似雲淡清風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其實心裏已經五馬翻騰,他身邊的女人是誰?是在她發生車禍的時候喊他老公的女人嗎?淩月蕭突然很想喝酒,都說酒能麻痹人的神經,如果那痛覺神經可以被麻痹的死掉該有多好,隻有死掉了,才能不痛吧。
舉杯一仰而盡,火辣辣的灼燒,讓她有一瞬間被麻痹的感覺,可是過了一會兒,那種心痛的感覺就又回來了。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一次,她剛舉起杯來,一雙大手就奪過了她的杯子。
“不用你多管閑事。”她以為是楊景維,伸手就搶,沒想一抬眸,闖入視野的竟是另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這時,衛生間處傳來一聲女人的召喚:“君鳴,你在那裏幹什麼?我們該走了。”水靈來到黎君鳴和淩月蕭的麵前,她也一臉詫異,“月蕭,你怎麼……也在這……真是……好巧呀。”她越說越尷尬,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懊惱。
“月蕭,你怎麼了?以前你從不喝酒的。”黎君鳴微蹙眉頭,眼神中的疼惜,任誰看了都會動容,水靈自然盡收眼底,心裏狠狠地咒了一句:該死的,真是陰魂不散。
淩月蕭有一瞬間的愣怔,看看門口站著的楊景維和身邊的美女,又看看出現在眼前的黎君鳴和水靈,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失敗,兩個男人她一個都守不住,老天爺還真愛跟她開玩笑,竟然能以這樣的方式跟他們同時見麵,她突然就笑了,笑得一臉燦爛,“哈哈哈哈!真的好巧啊,誰能告訴我,今天是什麼好日子,竟然都到齊了。”眼中有晶瑩閃爍,連續喝了兩杯酒,她的頭腦有些發暈,眼神也開始迷離。
她繼續給自己倒酒,靳小玉見到這種情景也不阻止她,她倒希望淩月蕭能借著酒瘋跟這些欠她的人鬧一鬧,要是在清醒的時候,她是說什麼也做不到的。
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企圖阻止她再繼續喝,淩月蕭緩緩地抬起頭來,不知什麼時候楊景維已經站到了她的旁邊,那位美女也跟了過來。
“別在這丟人現眼,這不應該是你淩太太做的事,注意你的身份。”一開口,楊景維帶著森冷的話語,仿佛在淩月蕭本就涼透的心上又插上一根冰淩,凍得她心髒都快麻木了,卻還是能感覺到那極致的刺痛。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吐出來,又吸了一口,又吐出來,她覺得實在太壓抑了,如果再得不到宣泄,她可能會被憋死。
倏地站起身子,頭腦一陣眩暈,幸虧楊景維還拉著她的手才沒有讓她摔倒,她使勁一甩,甩掉楊景維的手,自己踉蹌地靠在了沙發背上:“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
楊景維陰沉著臉,壓低聲音:“我是你丈夫。”
“丈夫?”淩月蕭秀眉緊蹙,小臉都糾結到了一起,讓人看了心生憐愛,“你能告訴我丈夫是什麼嗎?”
“你打算一直這樣鬧下去嗎?”楊景維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卻無心回答她無聊的問題。
“好,你不想回答我就算了,那我問你,她是你什麼人?”突然她伸出一隻手指,直指他身邊的美女。
那位美女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淩月蕭地問話表現出難堪,反而還一副大方得體地笑笑說:“你好,我叫金藝真,很高興認識你。”
靳小玉真想上去撓花她虛偽的嘴臉,淩月蕭卻突然嘔了倆下,沒人知道她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故意為之,但此時此刻,難免會讓人聯想到她的別有深意。
擦了擦嘴角,淩月蕭也對著金藝真笑笑:“這位小姐,你是在替我的丈夫回答我的問題嗎?如果是,那我要提醒你,我不是問你是誰?也不是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在問,你是我丈夫的什麼人?為什麼你可以不知廉恥的靠在我丈夫的懷裏?”
金美女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她靠近楊景維身邊,一臉委屈地揪了揪楊景維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