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黎錦城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上,笑得一臉莫諱如深……月蕭,我,已經走到了你的心門之外,我會一步步,在不嚇到你的情況下,敲開你的心門,你,會歡迎我嗎?
二樓陽台處,一雙陰鷙冰冷的黑眸,帶著想要粉碎一切美好的戾氣,直直射向門口的人,剛才那一幕的美好景象,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也徹底點燃了他心中那團蓄抑很久的熊熊大火……
…
昨夜宿醉,又做了一上午的手術,淩月蕭真的很累。她洗了個澡,鑽進被窩,打算好好睡一覺。
沒想到,“砰”的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力氣之大,光看門邊被踹開的裂縫就知道。
淩月蕭掀開被子,露出臉龐,對上的是一雙充了血的眸子。楊景維猙獰的麵容,扭曲的嘴角,如同一隻被激怒了的猛獸,正凶猛地盯著床上的獵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撕碎、毀滅。
淩月蕭驚恐地眨眨眼睛,咽了下口水:“那個,你,你怎麼了?”
不問還好,一問便如同抽了手榴彈的芯撚,爆炸的情緒,頻臨界點。楊景維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又深深閉了一下眼睛,仿佛在極力隱忍,然後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句:“脫衣服!”
一邊說,他一邊猙獰著嗜血的麵孔朝淩月蕭走來。
淩月蕭嚇得直往後縮,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怎麼了楊景維。”
“就是想睡你,我自己的老婆我不睡,難道要留給外邊的野男人去睡嗎?”他整個人朝著淩月蕭凶猛撲來。
淩月蕭迅速翻身從床上起來,怒吼著:“楊景維你別在我這發瘋,我很累了,要睡你找別的女人睡去,我沒心情跟你玩。”
撲了個空,楊景維心中更恨,她就這麼抗拒他嗎?難道就是為了把身體留給別的男人嗎?
再次上前,大手一伸,一把捏住淩月蕭的下巴,淩月蕭扭頭反抗,他捏得更緊,因過份使力,手腕都在顫抖。淩月蕭痛得眉頭倏然皺起,抬腿頂他,卻被他狠厲一推,後背猛然撞到冰冷的牆壁上,又痛,又冷。
手肘被撞得生疼,同時也撞沒了她的力氣,男人和女人對抗,隻能是這樣的結果。
眼眶中溢滿水汽,可她卻倔強的沒讓它流出來,就那樣憤怒地瞪著楊景維,用一種無聲的反抗來告訴他,她是多麼的反感他的觸碰。
楊景維已經被怒火燒掉了理性,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破因子,牙齒被他咬得“咯咯”作響,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使盡了力道,仿佛要將她捏碎,“告訴我,那個野男人給了你多少錢,我楊景維付得起……”
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嘶啞,“更何況,我楊家給你淩氏投資了一千多萬,你等於是我養的小姐、妓女,身為暖床工具,你沒有資格說不。”
“啊!你瘋了!不要這樣!”淩月蕭激憤地大喊大叫,她如何推搡都無法將這個化身了惡魔的男人推開,她隻能無力的,嘶聲力竭地哭喊,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喚醒他一絲人性。
可她越反抗,就越激起了楊景維的征服欲。
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憑什麼別的男人可以碰,他不可以碰,他現在很後悔沒有在新婚夜當天要了她,恐怕是便宜了黎錦城那個該死的野男人。想到這些他動作更加粗魯……
“楊景維你不要這樣好嗎?我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
月蕭的聲音淒慘而脆弱,仿佛是下一秒就會被他蹂躪碎的破布娃娃。
他抬頭,嗜血的眸子死死盯著她,滿臉鄙夷地說:“你跟我父親簽訂了那個協議,不就是要把自己賣給我嗎?收了錢,總要近點義務,我來收取回報,過分嗎?嗯?”
淩月蕭表情突然大變,一臉震驚:“你,你怎麼知道協議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嗬!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嗎?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討論協議的事,我隻想“上”你,快點將我付出的收回回報。”
他雙目充血的厲害,迸射著殘酷的暗芒,像一頭剛被解了封印的魔獸,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充滿了侵略的引子和毀滅的掠奪!
淩月蕭剛想解釋什麼,可半個音還沒發出,巨大的身影就凶猛壓下,下一秒,她微張的唇瓣被他殘暴地咬住……
從答應嫁給他那天,她不是沒幻想過自己的新婚之夜,在那前夕,她也做好了將自己交給他的準備,可是,婚後他一次次的鬧出緋聞,偶爾還會有女人找上門來挑釁,她都還懷著或許以後會變好的心情,等待他的浪子回頭,直到那天,她出了車禍他還在別的女人床上忙碌,徹底傷透了她的心,讓她下狠心作出了放棄他,放棄這段朦朧的感情,也放棄這段不幸婚姻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