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眸子,臉上一片蕭瑟,必定,離婚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我跟公公簽的那份協議可以作廢,一千萬我也不要了,淩氏公司我可以找經理人來經營……”
“不,不要,我不要離婚,淩月蕭,我明確的告訴你,想要跟我離婚,除非我……”
“可我不愛你了!”
“死”字發出半個音,月蕭便出言打斷,將他所有的語言哽在了喉嚨下。
“原本對你的那一份愛意,已經被磨礪的一絲一毫都不剩了,這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呢?不會再有幸福,隻會互相折磨。”
她靜靜地看著他,他看出她說出這番話的真切,沒有任何虛假或賭氣的成份。
他知道,她對他的愛意,都被他折騰光了,他自作自受。
可是,他對她的愛意,卻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大麵積爆發,收也收不住。
所以,他不會憑著她的幾句話就放棄。
他咬了咬牙,語氣冷了幾分,臉上卻一片堅定,“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離婚的,我一天不離婚,你一天就是我的楊太太,別人休想把你搶走。”
“出院後我會搬出楊家,你若堅持己見,我會走法律途徑起訴你。”
冷冷地說完,她轉過身子不再理他。
想來他們都是固執的人,多說無意。
“你……你真的就那麼絕情?”
看著她冷然的背影,楊景維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額頭暴突的青筋,彰顯著他的隱忍到了極限。
為什麼,為什麼連一次機會都不肯給他?
難道是因為她愛上了,別的男人?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心中最陰暗的角落,呈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寧願毀了她,也不願讓別人得到她。
淩月蕭深吸一口氣,情緒也仿佛被激化了。
她緩緩坐起身子,目光如炬地看著楊景維,“公平一點可以嗎?在你對我做了這麼多殘忍的事之後,還敢說我絕情?”
這樣一說,到真的讓楊景維想起了自己的斑斑劣行。
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地說:“就算我之前不對,你有必要一定跟我離婚嗎?我不是已經知道……”
“有必要,一定會離婚,我說過的吧,我有潔癖,就算我不怪你,可我卻不能再接受你了,你明白嗎?”
她的語氣無比平靜,卻也無比堅決,目光認真得,讓他的心,微微顫抖!
“我……我……”
他的頭一陣陣發疼,他發現他真的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讓月蕭原諒自己,想起之前,自己的做的那些惡心的事,實在是惡劣至極。
就在此刻,黎錦城走了進來。
他什麼都沒說,一手拿著濕毛巾,一手提著早餐,來到月蕭的麵前。
他越過楊景維的身邊,看似隨意的瞟了他一眼。
楊景維卻分明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迫人般的凜冽氣息,如同自己的領地或是所有物被侵犯了一般,讓他體內蘊藏了大量戾氣,隻待哪個不識相的來引爆,然後把對方炸得粉身碎骨。
楊景維甚覺諷刺,現在是怎樣?他還沒跟淩月蕭離婚呢,黎錦城就把淩月蕭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嗎?
真是可笑,難道他楊景維看起來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
黎錦城扶正淩月蕭的身子,抬起拿著毛巾的手,想要給她擦臉。
淩月蕭卻突然接過毛巾躲開了,然後自己擦。
臉,微微有些泛紅。
楊景維看著他們的互動,牙關緊緊咬住,拳頭緊緊握起。
黎錦城,還真是一點也不把他這個淩月蕭的丈夫放在眼裏。
現在又是怎樣?男小三在正主麵前示威嗎?
突然,楊景維的心,猛得抽痛了一下,因為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想到他是如何帶著金藝真出現在月蕭麵前的。
那時,她的心該有多難受,此刻,他終於感受到了。
他閉了一會兒眼睛,讓自己揪痛的心平靜一下。呆呆地站在那裏,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現在的情景,一句話都不說的黎錦城光是在月蕭身邊忙碌著,就是對他這個正牌丈夫莫大的羞辱與嘲笑。
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忍受這份恥辱。
可他的雙腿,卻站在那裏邁不開步伐。
一個人站在那裏,真的如同被老婆拋棄的男人,不了解內情的人,會覺得他格外的落寞與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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