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越過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留下楊景維愣怔在那裏,她說的何嚐不是呢?
“景維,我要你一輩子隻對我一個人好!”
“景維,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到天荒地老!”
“景維,我想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了,我的心被你填得滿滿的。”
“景維,你爸爸不喜歡我,但是我不怕,為了你,我會跟他奮鬥到底,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愛你!”
“月霜,我楊景維發誓,這輩子,我絕對不會愛上你以外的女人!”
猛然,這句話從回憶裏鑽出來,如同利劍一樣刺中了楊景維的心髒,痛得他有種渾身快要痙攣的感覺!
誓言,簡直TMD連個毛都算不上!
嗬嗬!想起淩月霜,他的眼眶還是控製不住的濕了。
他擦了擦眼角,把這些不該有的情緒,如同扔進泥坑一樣掩埋了,轉身,看著月蕭緊閉的房門,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才是他應該一輩子珍惜的,不管淩月霜因為什麼而離開他,都不值得他再去多想。
月蕭洗了個澡,便想上床休息,房門卻被敲響了。
她知道是楊景維,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楊景維卻先說話了:“月蕭,最近天氣變涼了,我給你拿了床被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冒犯你的。”
月蕭打開了房門,楊景維進屋,放下被子,月蕭發現楊景維手上還拿了一個電吹風。
他晃了晃手中的電吹風,“其實,我早就發現你洗完澡後,有不吹頭發的習慣,這樣容易頭疼,我,今天,就讓我給你吹一次……頭發吧。”
他說得有些結巴,是怕拒絕,更是覺得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有些別扭。
月蕭的心裏覺得怪怪地,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結婚以後你沒在家住過幾天,怎麼知道我有這個習慣的?”
他看著她臉上疑惑的表情,解釋道:“偶爾看到過……”,繼而,他又急切地說,“其實,我早就注意你了,隻是,那時候被仇恨和怨念蒙蔽了眼睛,也蒙蔽了心,其實,我早就……”
“好了,別說了,不是要給我吹頭發嗎?來吧!”
她大方的坐到了梳妝台前,她也想感受一下被丈夫嗬護的感覺,嫁給他後,她沒享受過一天妻子的待遇,現在她很想知道,有了他的嗬護,她會不會感覺到幸福,她的心,死透了沒有。
楊景維像不敢相信似得,怔忡了一會兒,趕緊來到她的身邊,給她吹起頭發。
沒想到他這樣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竟然很會吹頭發,想來,又是曾經為了淩月霜學的吧。
月蕭不禁深深歎了口氣,就算她原諒了楊景維,恐怕他們之間一輩子都會有淩月霜的影子存在吧。
頭發一會兒就吹幹了,他卻遲遲不願離開她的身邊。
她身上自然的體香,加上沐浴後的香氣,混淆在一起,竄進他的鼻息,讓原本就對她有欲望的男人,渾身燥熱了起來。
他情不自禁,低頭,吻住她的發頂,深深地迷戀!
她想躲開,卻被他桎住,又聽他開口:“月蕭,你相信嗎?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
“有多早呢?”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想知道。
“在月霜剛離開我的時候,那段有你陪伴的回憶,永遠的刻在了我的心裏,那時我還沒有意識到我已經喜歡上了你,後來向你求婚也有過邪惡的想法,可是,不知不覺中,我發現我的心,慢慢被你牽動,我也曾為此懊惱過,可還是……慢慢淪陷了這顆心。”
月蕭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那弧度不明所以,但楊景維看得清楚,絕不是開心的弧度。
“我知道你聽了這些肯定很不屑,你會想,如果我愛你就不會做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但其實,就像你說的,恨一個人有多深,就是愛一個人有多深,當我剛剛正視我內心的真實感受,決定好好跟你共創幸福婚姻的時候,卻發現了那份引起我誤會的協議,我以為你是因為錢才願意嫁給我的,所以,我受不了這份刺激,我恨你,那時覺得恨之入骨,現在想來,是不是,其實早已……愛你入骨!”
月蕭沒有吭聲,任憑楊景維這樣抱著她,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楊景維的話,如果是剛結婚那會兒,她聽到楊景維這樣的表白,她可能會感動得流淚,然後回應她同樣的感受。
可如今,她的心好象麻木了一樣,沒有一點感覺。
不但沒有感覺,還令她想到了另一個男人!
楊景維是因為恨而接近她的,那麼黎錦城呢?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她呢?
這個問題,現在還應該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