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他的身邊,拿著手裏的毛巾,抬手擦他濕漉漉的頭發。
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還把下巴搭在她小小白嫩的肩頭,聞著她身上獨特的馨香。他感覺到頭有些發暈,身體有些發熱……
他咽了下口水,將那份隻要在她麵前就會失控的欲念壓下,突然笑著說:“我幫你吹頭發吧。”
“你會嗎?”月蕭俏皮的挑眉,嬌笑著問他。
“試試就知道了!”
他笑著起身,到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電吹風,仿佛很熟練地打開,然後抓起月蕭的頭發,便給她吹了起來。
月蕭的嘴,情不自禁彎了起來,越發覺得,這是個全能外加二十四孝老公,想著想著,她便幸福地偎依在了他的懷裏。
他拿著電吹風,隻吹她一邊的頭發,任她在自己胸膛蹭來蹭去。
突然,月蕭感覺到頭發被揪扯得疼了一下,“啊!怎麼了?”
“哦,抱歉,電吹風刮到了一根頭發,現在沒事了。”
“哦!”
他給她揉了揉發疼的頭皮,繼續吹,他說沒事了的時候,她果然就不疼了,感受到的隻有他溫暖的大掌,輕柔地給她按摩著。
吹完了頭發,兩人便躺到了床上。
今晚的黎錦城,沒有纏著月蕭各種所求,心情很好的月蕭,想主動一次,沒想,她轉過身來,抱住黎錦城的身體時,看見的是,黎錦城緊閉雙眼,發出均勻的呼吸,看樣子,是睡著了,而且,仿佛很疲憊似得。
她嘟起嘴吧,雖然覺得少幸,但也心疼地吻了吻他的眉心,然後窩在他的懷裏睡去了。
片刻後,黎錦城睜開晶亮的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昏暗的辦公室裏,黎錦城坐在辦公桌前,盯著桌子上的兩根頭發發呆。
林森敲門進來,表情也有些沉重地問:“總裁,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黎錦城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將頭靠在椅背上,沒有回答林森的話,仿佛還沒有考慮好。
“總裁……”
林森有些心疼黎錦城的愁苦,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家總裁被一件事情為難成這樣,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常勝將軍,沒怕過任何事的強者,此刻,有些軟弱的讓人心疼。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突然無助地開了口。
“總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呀?”
林森實話實說,任誰遇見這種事,都會很為難。
“咳!”黎錦城深深歎了口氣,“想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怕過任何事情,可這件事,卻讓我不敢前行。”
“我理解的,總裁!”林森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黎錦城將手腕搭在了額頭上,感覺渾身疲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似得。
“總裁,你要堅強點啊,如果你這個樣子被太太看見了,一定會讓她起疑的,那麼,你所守護了這麼久的感情,可能會……”
“我懂!不用說了,讓我再想想!”
“好吧!”林森走出了辦公室。
黎錦城低頭,繼續盯著兩根頭發發呆,一根柔軟細長,一根粗壯精短!
看了好一會兒,終於,他一把抓起頭發,扔進了垃圾桶。
他不要驗,萬一驗出來他和月蕭是兄妹怎麼辦?他們那麼相愛,誰都承受不了那種結果!
盡管小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感覺很奇怪,從來沒有對自己打罵,也從來不管教,更談不上關心,他看著父親永遠掛著微笑的臉,卻感受不到來自父親身上的溫暖。而父親對君鳴,卻經常流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種種表現,加上一些傳言,讓他懷疑自己不是黎韓愈的親生孩子,可這些,也隻是懷疑,他從來沒有驗過,曾試探過自己的母親多次,母親從來沒有承認過,他也就沒有再過分追究,必定,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可怎麼都沒想到,現在這事關係到了他和月蕭的幸福,目前,他隻希望一切的擔憂都是多慮的。
他想將這事掩蓋下去,可是,有人卻偏要把這事捅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黎錦城還沒起床,月蕭正在院子裏澆花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封快遞,她沒太在意,隨手打開,一摞有些陳舊的照片和報紙,灑落在她的眼前。
她影影錯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沒看清楚,剛想蹲下來撿起照片,正走到樓梯口的黎錦城,猛然跑了過來,一把將那些照片和報紙撿了起來。
“不要看!”
月蕭很是驚訝,一項很沉穩的男人,今天怎麼這麼慌張,難道那些照片是?是他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