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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得如何了?”深夜時分,太子歐陽智也帶人到了五城兵馬司指揮處。
“大軍正在全力搜捕,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楊國豐一邊迎他進來,一邊答道。
“嗯。”歐陽智點點頭,“也莫要太急,這呼延卜一向狡猾,假使真的過於輕而易舉,才讓人擔憂。”
楊國豐也點點頭。
兩人坐下來,侍者奉茶上來。
“這次失了幽薊十六州的地圖,父皇十分震怒,這會兒還沒睡下呢。”這時那歐陽智又開了口。
“這確實是一件讓人痛心的大事,無怪乎皇上會這般,真沒想到有些人竟然置家國於不顧,隻醉心於個人利益。”楊國豐聽罷則是深深蹙眉道。
幽薊十六州是父親用命拚回來的,卻沒想到有些人竟然拿這個來換取利益。
兵部守備森嚴,那地圖又在密室裏,呼延卜一個外族人,再諳熟京中地形,也不可能出入兵部如自由之境,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人放水……
“放心,那些人會受到應有懲罰的,父皇已經召集過刑部的人,準備親自監督徹查此事呢。”歐陽智又道。
楊國豐聽罷再次點頭,之後兩人又聊起朝中之事。
就在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忽然一名年歲不大的將領匆匆進屋來。
“怎麼了?城外出了事嗎?”楊國豐見了,立刻問道。
“成王爺剛剛親自帶人去了城西,說要幫助大軍緝拿案犯……”那位年輕將領答道。
聽完他這句,兩人均一怔。
“所以梁副將打發卑職過來,請示王爺怎麼做?”那名年輕將領也是心腹之人,這會兒當然也驚異兩人的表情,又繼續道。
楊國豐並沒馬上答複他,而是看向歐陽智。
歐陽智也看向他,溫潤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此地無銀。”
“可是這招此地無銀很高妙。”楊國豐還是那副清冷無波的模樣。
“是啊,兩害相權取其輕,我這個六弟很明智呢。”歐陽智又笑。
聽著兩人這般打啞謎般的話,那名年輕將領看看這人,又看看那人,自然滿臉迷惑不解。
“去告訴梁副將,就說緊密配合成王爺,爭取早將那呼延卜緝捕歸案。”楊國豐並沒讓他疑惑很久,很快就轉向他道。
可那名年輕將領聽完他這話卻沒動,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疑惑了。
“放心,成王爺沒什麼圖謀,更不會搶去你們王爺的功勞,去吧。”不待楊國豐再開口,那一邊的歐陽智已經微笑著說道。
不知是因為太子殿下這份溫柔和風的態度,還是被猜中了心思,那名年輕將領即刻紅了臉,然後躬身告退,又匆匆的走了。
等那名年輕將領的背影一消失在門口,歐陽智就看向楊國豐,繼續微笑,“四表弟,你說你黎明時是不是就能回府休息了?”
“差不多吧。”楊國豐回他簡短的三個字。
春日裏,他就查到歐陽健和呼延卜勾結的事,卻沒具體證據,當然這次幽薊十六州的事歐陽健也有份。
不過這會兒歐陽健倒戈,確實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歐陽健自然對這呼延卜多出許多了解,這些了解會讓擒住呼延卜的勝算又多幾分,隻有擒住這呼延卜,才能盡快拿回那幽薊十六州的布防圖,避免生靈塗炭,邊疆危急。
事實證明,楊國豐所料不錯,經過一夜的嚴密搜索,在近卯時的時候,終於在城外十裏的一座破廟裏發現了呼延卜和他的幾個手下。
梁振本來想讓人過來秉過楊國豐,但成王卻即刻就命令手下人馬圍了上去,然後就是呼延卜負隅頑抗,被成王的人射殺。
成王的人還從他身上搜出了那四分之三的布防圖,眾人才禁不住鬆了口氣,然後班師回城。
隻不過在回城的路上又出了事端,那就是抬著呼延卜屍體的一個小兵忽然發現那已經死去的呼延卜臉皮爛了一塊,仔細一看才知道這個死了的人根本不是呼延卜,而是一個披了呼延卜臉皮的西蒙兵勇。
得知呼延卜未死,眾人立刻又回到城外那座破廟搜索,但哪裏還有人影。
聽得梁振的回稟,楊國豐立刻趕過去,繼續帶人搜索,不過卻始終無所獲。
雖然那呼延卜並沒抓到,好在那布防圖終於拿回來了,這也算是有驚無險的一件事吧。
不過這番鬧騰之後,負責這件事的威遠王爺著急上火犯了偏頭疼,事情剛剛平定就匆匆回府去休息,連宮中複命都是梁振代他去的。
“怎麼年紀輕輕的也會偏頭疼?難道是隨了我?”聽得楊國豐因為頭疼回府的事時,孟老太妃正在廳裏和幾個過來請安的媳婦聊天,老人當即就滿臉憂慮,然後轉向九姐兒,“豐兒媳婦,你趕緊回屋去看看吧,實在不行就請個大夫。”“是,母親。”九姐兒自然趕緊應了。
告退回屋,問過小丫頭才知道楊國豐一回來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