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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段毓嵐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丫鬟又匆匆進來,在他冰冷的目光裏結結巴巴秉道,“王爺,威遠……威遠王爺來了,說這會兒……這會兒要您跟他去悅來……”
這個蠢女人還真是來問這個,嗬……“你過來,過來我就告訴你。更新最快”那他不睡了,逗逗她吧。
如果不是實在擔憂九姐兒,她是打死也不來問的。
“我想……想問問小表嫂可有……消息了?”總告誡自己要鎮定,可是一對上這男人,她禁不住就又將話說的磕磕巴巴了。
他對她揮揮手,示意她免禮,“有事?”
又落在她那張淡然又謙卑的臉上,又似乎順眼多了。
還是這麼不會打扮,不過……
目光落在段毓嵐身上,歐陽睿不由不屑的勾勾唇角。
很快身著一件酒紅撒金褙子的段毓嵐就被那丫鬟領了進來,當看見那鬆垮著衣服、支著手臂躺在床上的歐陽睿時,不由一愣,然後快速垂下眸,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再說,他還真有好些日子不見她了……
竟然舍得這麼多銀子,他還是見見這個蠢女人吧。
“哦……”歐陽睿一愣,目光劃過眼前丫頭左邊那微微鼓起的袖子,然後笑了,也不起身,直接一句,“讓她進來。”
隻因……
“王妃……王妃要見您……”但她還硬著頭皮道。
那丫鬟被他那雙桃花眼裏的冷厲嚇得渾身一顫,近身伺候這位主子,她又怎麼不知道他的德行,高興時將你寵上天,一旦不悅一腳就能踢死你。
“不是說不讓人進來嗎?”他猝然睜開眼。
但他剛躺下,一個生的妙曼豐滿、美豔嬌媚的丫鬟就悄悄掀簾進來。
回到府上,他沒去任何一位姬妾處,直接去了前院的聽風閣,準備眯一會兒,然後晚上陪著心急火燎的表兄親自夜探那悅來客棧。
一切籌謀好後,歐陽睿回了府。
楊國豐也點點頭,然後兩人先派人過去,接著又開始針對搜捕一事慎重商議。
聽了他這話,歐陽睿點頭,“這呼延卜應該是想借明日的由頭暗度陳倉吧,我們還是先嚴密監視,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帶人過去當然好,但隻恐這呼延卜狗急跳牆,傷到了妻子,她還有孕在身呀。
“當然!”楊國豐站起來,不過很快他又搖搖頭,“還是周密的部署一番吧。”
歐陽睿一愣,然後連連點頭,接著又問,“那眼下怎麼辦?我們帶人過去嗎?”
“沒有……”楊國豐聽罷微微沉吟,然後一句,“一點不對都沒有不就是都不對嗎?”
“當然查過,不過從這輩到祖宗八代,一點不對的地方都沒有。”
“你讓人查過這家客棧沒有?”楊國豐反問。
“四表哥,你說這悅來客棧這會兒偏偏死了人,而且明日就發喪,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呀?”歐陽睿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杯蓋,一邊看向對麵的楊國豐。
……
她一怔,然後秀眉緊緊蹙起……
正想著,忽然就聽外麵傳來隱隱的鞭炮和喪樂聲。
不管怎樣,她都要他好好地!
她趕緊伸手撫上小腹,因為每當想到這一點,她就焦躁之際,隻有感受到肚子的另一條小生命的存在,才能緩解。
難道她真的要被劫到西蒙去?
她聽過他後一次的話當然心驚,開始愈發盼望楊國豐來救她,隻不過這都好幾日了,楊國豐卻還沒找過來。
至於呼延卜,應該也藏匿在這家客棧,因為有兩次晚間他曾經過來,一次笑問她可還習慣,一次則是告訴她他將請她去西蒙做客。
她當然不敢從那婦人身上打逃走的主意,因為關她進來那日,那婦人就曾經用單手掰彎鐵條的方式向她示威過。
每三餐都是那婦人開了外間那帶鎖的門幫她送進來,飯食不錯,有飯有菜,晚間還有湯。
外間有床,床上有被褥,可臥可趟,裏間則放著恭桶洗漱之類的東西。
條件還不錯,這密室分裏外間——
後來她被兩人帶到汴州城鬧市一家不大的客棧裏,然後又被一個麵容姣好慈祥的中年婦人帶到了這間地下密室裏。
應該是在她落下的一瞬,就已經知道她最在乎的是肚裏的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