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國豐吃的香甜,梁振也效仿,不過當那饅頭放進嘴裏時卻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難以下咽。
“梁副將,你明日秘密去一趟邊關大營,添些食物,也將這邊的事說與榮將軍。”這時,楊國豐忽然開了口。
“那王爺您呢?”梁振問。
“我明日白日還會繼續探查,然後晚上回這裏。”楊國豐淡淡答道。
“這又怎麼可以,還是王爺您去吧……”作為下屬,他又怎麼能去享受,而將上司留在這裏奔波操勞。
“不要多說!”但他的話未說完,就被楊國豐打斷,“再說,你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如果不能據實的掌控呼延喆的最新動向,到時我們就可能失手,一旦失手,若是再找機會就難了。”
聽他這樣說,梁振自然不好再爭,“王爺,我會盡快回來的。”
楊國豐聞言隻是點頭。
“撲棱撲棱——”
但這時,忽然山洞外麵想起鳥翅聲。
梁振立刻警覺起來。
“是信鴿!”楊國豐卻道。
梁振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去看看!”
很快梁振就拿了一個小小紙卷回來,然後交給楊國豐。
楊國豐展開來看,但看著看著就蹙了眉。
“王爺,難道是京中有事?”看他這般,梁振立刻問道。
楊國豐卻是搖搖頭,“沒事,隻是我們出來的這兩日,信親王世子不知怎麼聽說了這事,如今已經喬裝進了西蒙國,準備到時和我們裏外照應。”
梁振臉上禁不住轉憂為喜,“這樣最好,世子過去不隻可以牽製一下呼延卜,也許還會打探到王妃的下落,保護王妃。”
但楊國豐聽了他這話,卻隻是點了點頭,臉上不見一絲歡喜。
梁振禁不住滿是不解。
楊國豐卻已經不再理他,轉過身去,在地上一片稻草鋪上躺下,裹緊身上的披風,看向山洞外麵那蔚藍的天空中的星星。
他又怎麼可能歡喜?
歐陽靖能夠在聽說後第一時間就混了西蒙過,但他做不到。
諸多限製……
這個位置,還有身上那沉重的責任,讓他不能輕易而動,更無法為自己的心而活。
就是今日能在這裏待幾日,還好好下了一番功夫,準備了各式各樣的謊言,甚至欺君罔上……
文九,你一定在怨我吧?讓你等了這麼長時間。
想起妻子,楊國豐一雙幽深的眸子裏禁不住晶瑩閃動。
不過你放心,我們馬上就團聚了……
……
“大爺呀,放了我吧,我不要……不要呀……”
“你們這般大越佬,真他們一個個膽小,不就刺個字嗎,刺了字你就能到我大西蒙國的皇宮了做工了,這是多麼好的事呀。”
“大爺,饒了我吧,我不要進什麼皇宮,不要……”
“真他們不識好歹,不要也得要,快點,褪了他的褲子——”
然後就是撕扯聲,火紅巨大的烙鐵燒在皮膚上的“嗤啦”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大人,這個大越佬嚇死了。”一個小兵上前,探了探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鼻息,然後對坐在上麵腦滿腸肥的西蒙小官道。
“拉出去……”那小官禁不住悻悻的。
很快那人就被拖出去了。
那西蒙小官站起來,看一眼挨牆而戰的他這兩日抓來的一幫大越小民,沒有再強製為人刺字,而是道,“你們這幫大越佬聽著,如今適逢浩敏皇貴妃生辰,宮裏繼續一批勞力,如果有願意去的就站出來。”
沒人站出來。
“不就刺個字嗎,又死不了人,宮裏的待遇還好呢,不然你們都要弄得北蒙那一年也不見日頭的地方去幹苦力,知道嗎?”
還是沒人站出來。
小官禁不住有些吞氣,要不是急需人手,他才不和這幫大越佬打交道呢。
想著就要再訓話。
“大爺,宮裏……宮裏有肉吃嗎?”但忽然這時,一個傻傻愣愣、滿身髒亂破的年輕人站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