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豪賭(2 / 3)

香裏灑掃完,就出去幫她拿早飯了,她則坐下來鋪開紙準備先抄兩頁經書。

但忽然就聽身後有腳步聲,她以為是香裏,詫異香裏的去而複返,轉頭去看,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不認識的兩個宮女。

“你們……”她想說話。

但其中的一個宮女忽然就快速上千捂住了她的嘴……

“是你……”

看著西蒙國城外的某處帳篷裏背身而立的男人身影,九姐兒禁不住擰眉。

“哈哈……”呼延卜轉過身來,看向她,“王妃,多日不見,可對小王有想念之情?”

“呼延王爺覺得呢?”九姐兒挑眉反問。

從那日之後,她已經有些日子不見這男人了,不知道今日將自己弄出來又要做什麼?

“王妃說話總是這般婉轉,小王當然有自知之明,知道王妃不會思念小王,王妃思念的那個必是威遠王爺了,王妃一定希冀著威遠王妃盡快過來救你吧。”

九姐兒不說話。

“哈哈……”呼延卜又笑,然後搖頭歎息,“隻可惜王妃思念的那個人如今自身難保,再也救不了王妃了。”

九姐兒一愣。

“威遠王爺如今落在我西蒙昆侖上的大軍手裏,身受重傷,王妃,你馬上就要做寡婦了。”

聽罷這句,九姐兒禁不住臉色微微一變,但不過很快就有恢複如常,“是嗎?”

“王妃不傷心?看來對威遠王妃也沒多少真情呀。”呼延卜的目光落在九姐兒臉上。

“真情不是用眼看的,再說他為國如此,就是死了也隻能說是得其所,我當然要為他自豪。”

她當然不相信楊國豐死了。

昨日歐陽靖來看她,並沒說。再說,若楊國豐真死了,呼延卜能這麼平靜。

看得出,他雖然在笑,但卻並非發展自內心……

一聽她這話,呼延卜臉上的笑容立刻斂去,綠眸深沉,卻又隱隱帶了冷意與狠絕,“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今日我將你帶過來,就是想了斷,我給你兩條路,一,你和你的孩子先去黃泉路上等楊國豐,至於二……就是——成為鳳娘口中名副其實的夫人。”

終於提出來了,不過卻用這種方式,該說他什麼好呢?這無恥卑劣、粗野霸道才是真的本性吧?

九姐兒禁不住在心頭惱恨羞憤之極,但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呼延王爺,浩敏皇貴妃明日就回來了。”

“哈哈……”誰知呼延卜聽罷卻是一陣狂笑,“本王的竟得王妃如此信服,本王真是替她高興,隻是王妃別忘了,她到底是本王的母妃。”

意思明白的很,她是我的母親,什麼時候也隻能是為我考慮。

這一點九姐兒當然深有體會,每日傍晚浩敏貴妃也會來佛堂上香,所求也無非是為自己的兩個兒子——呼延卜和呼延喆。

再說,她更相信一點,那就是自己就是真出了什麼事,這浩敏貴妃也不會為自己做主,畢竟自己隻是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大越女子。

龍瀟娘敢害自己,不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嗎?

哎……

她不由在心頭自嘲的歎一聲,看向呼延卜,“那樣……看來,我隻有選第一條路了。”平靜自若的說出這句話,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呼延卜卻是一愣,然後又笑道,“王妃還真是貞烈!”隻不過很快就又冷然了臉色,看著眼前的女子,卻喊著,“來人,將本王給王妃準備的酒端上來。”

一聲畢,很快就有人進來,卻是鳳娘,手中一個托盤,托盤裏放著一個精致酒壺和一隻白玉酒杯。

九姐兒看向她。

鳳娘也看過來,眼中確實含著憂鬱。

九姐兒看她一眼,又看向酒壺,默然了好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謝謝王爺送酒。”輕輕執起那酒壺,她轉過身來,看向呼延卜,確實笑了。

呼延卜看著她,綠眸眯起。

九姐兒卻是已經將那酒杯也拿起,酒壺斜下來,清涼的酒液緩緩注入酒杯。

“王妃就沒為自己腹中的孩子想過?”這時,呼延卜忽然又開口。

九姐兒一邊執起酒杯,一邊看向他,依然笑著,“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就是給了他生命又如何,也許有一日,他會他有一日會怪我恨我,那麼還不如不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說到這裏,含笑的眸子中忽然慢慢淌下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