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回了屋,那兩位大師也沒有再爭執了。
馮真想要離開,暗地裏扯了郭懷遠的袖子示意他要跟著一起。郭懷遠歪過臉,就笑嗬嗬地跑去幫周奶奶布菜端飯,直說周家的飯菜“有家的味道”,一副吃貨相畢露。想當初,這人也的確是因為他們船上的飯菜香,才一直緊隨而上的。
馮真雖然很不情願,看到江瑟瑟回來時,也摁下了想要踹老油條幾腳的衝動,再問起江瑟瑟拜師的意願。
江瑟瑟抿抿小嘴兒,道,“真姨,很感謝您那麼看得上我。隻是……我覺得我自己的很多基本功都做得不好,要是拜了您為師,怕……會給您丟臉。”
馮真一聽就癟嘴,“小丫頭,你別給我打馬虎眼兒。什麼丟臉不丟臉的,畫畫隻有喜歡不喜歡、願不願意用功的說法。你這猶豫不絕的,是不是因為郭老師,你不好意思拒絕?”
江瑟瑟有些為難地看向翟律,翟律給了姑娘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江瑟瑟沉出一口氣,“我覺得,早了點兒。”
馮真不解,“怎麼早了?你不知道,學習越早越好嗎?十年磨一劍,方能出鞘。你現在拜師已經很晚了,而且你的畫畫方法上,還有很多要不得的習慣,都需要糾正過來。就比如……”
江瑟瑟聽著國畫泰鬥的指摘,心下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點牽強。
想了想,又道,“真姨,我懂你的意思了。的確,這裏也有郭老師的原因。能不能,讓我再考慮兩日。”
馮真道,“行。”看了翟律那方一眼,“你翟大哥說,你們很快就要離開療養院了。我在這裏待的時間,頂多也隻有一周。最遲,你也要在我離開前,回個信兒。”
說完,拍拍姑娘的肩頭,進了飯廳,又跟郭懷遠懟上了。
江瑟瑟鬆了口氣,低頭時,看到手裏還捏著那個已經做好的水彩分裝。本來是想跟李紗紗解釋一下,她並不想跟她搶拜師的機會。可惜李紗紗情緒太激動,給他們嚇跑了。
下午,馮真和郭懷遠離開了周家別墅。
出來後,馮真就肅著臉,問,“你是真的想收那丫頭當徒弟?”
郭懷遠還砸巴著嘴,回味著之前的飯後甜點玫瑰酥。這道點心聽說是江瑟瑟做的,味道比他在杭城吃過的一樣美。
聽到女人又咄咄逼問,他歎了口氣,“你還當我開玩笑?你沒看我連自己吃飯的家夥都帶來了。”拍了拍背著的畫筒。
之前吃完午飯,江瑟瑟要睡覺。郭懷遠又想跟姑娘討論遊戲設計,舍不得走,硬是在客廳裏一邊看電視,一邊打著瞌睡等了整整三個小時多。
這對於從小接受正統教育,家教極好的馮真來說,簡直受不了這麼不講究的做派。可她也選擇留下了,隻能一直喝茶提神,等了三個小時,江瑟瑟起來後,郭懷遠隻用了一個小時,就跟人家姑娘討論完了,道了拜拜,也沒蹭晚飯。看來,的確是來談正經事兒的。
江瑟瑟回了屋,那兩位大師也沒有再爭執了。
馮真想要離開,暗地裏扯了郭懷遠的袖子示意他要跟著一起。郭懷遠歪過臉,就笑嗬嗬地跑去幫周奶奶布菜端飯,直說周家的飯菜“有家的味道”,一副吃貨相畢露。想當初,這人也的確是因為他們船上的飯菜香,才一直緊隨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