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已經聽得渾身冒冷汗了,手臂上寒毛直立,這感覺跟剛才大魔頭在場時的山崩地裂的恐懼不同,而是一種仿佛被死神盯上寒氣如蛇一點點爬遍全身的戰栗。
紀乘風似乎完全沒發現聽眾的不適,繼續說,“總之一句話,瑟瑟懷孩子的過程,就跟咱們隊員去趟越X國當年在邊境上埋的那些地雷一樣,一個不小心踏上,就會炸得人屍骨無存。”
“幸存幾率,唉,根據我一算再算,恐怕隻有2成!”
“什麼?這不是死定了嗎?”
大柱嚇得蹭站起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紀乘風卻撩了下眼皮兒,又變得玩世不恭,“哎哎,你別激動。我隻是推測而矣,這麼多學科裏,其實我最不拿手的就是婦產科了。”
大柱鬆了口氣又坐回去,但下一秒又站起來,指著男人罵,“紀乘風,紀大夫,你特麼的這是故意耍著我玩兒是不是?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臥槽,你又不是婦產科的你說這些是存心嚇死人,你知不知道?難怪剛才老大揍你,我現在一點兒不同情你,活該!”
紀乘風可不滿了,“喂喂,同誌,我這不是好心好意地在安撫你嘛!我說的都是實在話啊,你不能接受也不能怪我說的不對,不好聽是不是?我做醫生的,當然要實事求事了,你又不是他們的家屬。”
“那你還給我下這麼多毒雞湯幹嘛?”
“我這不是給你解釋一下你家隊長的反應,讓你回頭好對症下藥,幫幫他迅速轉換個人角色,接受現實,好好對你們未來的小嫂子?”
大柱癟嘴,“我覺得你這擔心是多餘的。隊長對瑟瑟姑娘本來就很好,比起我們以前見過的所有異性都要好幾百萬倍。隊裏,唯一能和隊長走得近的秦隊長,也沒那待遇。你這都是杞人憂天了。”
紀乘風搖搖手指,“那可不一定哦!”
“一不一定,”大柱站起身,整整軍容,就往外走,“咱們走著瞧。”
媽的,以後不要找這家夥談事兒了,每次談都能談得人寒毛直立,跟看了一遍《死神來了》似的渾身不舒服。
……
新別墅裏。
小馬哥三下五去二,就把嬰兒床安好了。
並排的一對,還可以搖動,清新的原木香味兒,圍欄上雕著可愛的圖案,瞧著就讓人忍不住期待未來兩個小娃娃躺進去酣睡的可愛模樣。
“好了。”小馬哥插著腰,接過了周奶奶遞過的水,笑道,“回頭,今年過年家裏可熱鬧了。”
“可不是嘛!嗬嗬嗬,我這把老骨頭還真沒想到,這麼早就能抱上從孫了。”周奶奶笑得合不籠嘴,“你可不知道,看著這兩個混小子都快長老了,還瞧不著半個從孫兒的影,我都不報希望了。”
“老太太,您放心,咱們瑟瑟這麼能幹,繪畫天才,高考女狀元,一定能生下兩個可愛又聰明的小寶貝。到時候,可有得您忙的!”
江瑟瑟撫著小床,心底裏一度的擔憂都被此時熱切的期待添滿了。似乎是越監控產期,她對於《未來筆記》裏的那個自己記錄的“對孩子的渴望”的心情,理解也更深刻了。
大柱已經聽得渾身冒冷汗了,手臂上寒毛直立,這感覺跟剛才大魔頭在場時的山崩地裂的恐懼不同,而是一種仿佛被死神盯上寒氣如蛇一點點爬遍全身的戰栗。
紀乘風似乎完全沒發現聽眾的不適,繼續說,“總之一句話,瑟瑟懷孩子的過程,就跟咱們隊員去趟越X國當年在邊境上埋的那些地雷一樣,一個不小心踏上,就會炸得人屍骨無存。”
“幸存幾率,唉,根據我一算再算,恐怕隻有2成!”
“什麼?這不是死定了嗎?”
大柱嚇得蹭站起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