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話沒說完,又轉了一下,“嘖,要我早知道他們家的人這麼扶不起,就不牽什麼頭幫忙捐款,付什麼醫藥費。這不是可憐好歹是條人命,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嘛!嘖,以後我可不管這事兒了,回頭逮不定逮的還是頭白眼狼。玉婷啊,這事兒,你也琢磨琢磨吧?”
旁邊的華姐聽了這一陣兒,心說要換她自己攤上這種親戚,早斷根絕緣,八輩子不往來了。都是些什麼人呀?說卑鄙無恥,都覺得委屈了這4個字。
江玉婷已經收斂了所有情緒,點頭,“會長阿姨,謝謝您告訴我這麼多實情,我知道怎麼做了。”
王家能有今天,全拖了他們江家的勢。
現在還住在他們江家母女名下的房子裏,居然都敢這麼欺負自己女兒,鳩占鵲巢,當真是東郭先生救的白眼狼一家!
不用老會長提醒,江玉婷在看到那張宣傳單,餘素華親自寫上的大名和蓋的紅指印兒,心裏就有了主意:收回一切!
離開居委會後,江玉婷就對華姐說,“訂明天早上的飛機,回瀘城。”
“這,婷兒,你明天就走,這裏的事兒?”華姐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決定這麼快就下了。
江玉婷轉眸看向軍區的方向,道,“事情弄清楚了,一些小人而矣,下午我就能處理好。”
“哦,那既然你都拿定主意了,我就去安排。”
華姐心頭鬆了口氣,轉頭去打電話了。
下午
江玉婷獨自去見了兩人,正是父親江老曾留給江玉婷的人脈關係。
“兩位叔叔,這麼多年我也沒求您們任何事兒,人的路都得靠自己走,才能立得穩。今兒的事都是我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隻有靦著臉來求二位幫個忙,幫我把大院裏的那套房子收回來。”
“我沒能好好在瑟瑟身邊照顧她。至少,現在我知道她受了委屈苛待,也要為她討回點公道。”
“王家那群白眼狼,必須徹底趕出大院兒。”
……
江玉婷不知,自己在C城待了近三日,遠在三百公裏外,女兒江瑟瑟陷入昏迷狀態,在手術室待了一整天,轉入ICU病房後兩天,仍沒有醒來。
守在病房外的人們,都憂心忡忡。
醫生會診室裏的會議,前後已經開過三輪了。
翟律從送姑娘入院那天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一步,此時已經滿臉胡髯兒,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所有人都讓他回去休息,他看著透明玻璃窗內躺在一片儀器和針管裏的女孩,眼眸沉沉,渾身沉浸在一股陰鬱至極的氣息裏,讓人完全不敢靠近分毫。
此時,隻有周奶奶敢上前嘮叨幾句,其他人都能避就避。
“律,要是等那丫頭醒過來,你垮了,她怎麼辦?”
哦,這裏還有一個不怕死的。
紀乘風拿著個小鏡子,膽大包天地擋在翟律眼前,讓他看到了自己此時邋遢糟糕的模樣。
“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刮個胡子。我還有事兒要跟你商量。”
後話沒說完,又轉了一下,“嘖,要我早知道他們家的人這麼扶不起,就不牽什麼頭幫忙捐款,付什麼醫藥費。這不是可憐好歹是條人命,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嘛!嘖,以後我可不管這事兒了,回頭逮不定逮的還是頭白眼狼。玉婷啊,這事兒,你也琢磨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