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這是?”
秦蘭英壞心眼兒地說,“哎,你看,我就是個粗手,連小寶寶都沒資格抱的,總結能力也有限,好像就是一篇《翟大隊長日常觀察記錄》,至於別人看了會總結出個什麼主題,我就想不到了。你慢慢看哈,我還有訓練,先走一步。”
說著,她還是順手捏了把小寶貝的小嫩臉,翟律看著信件沒能躲開,隻扔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兒,這人兒已經壞笑著跑遠了。
翟律雙手托著小寶貝舍不得鬆開,隻得坐下了,將姿勢調整後,才打開了信封。
展開信紙,隻有薄薄一張,但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他一眼就認出了字跡正是自家小姑娘的。
他又重新捋開信封,看到上麵寫的幾個大字:秦蘭英隊長,親啟。
當一篇內容看完之後,他整張臉都黑了下去,渾身散發著“我很生氣,生人勿近”的氣息,連懷裏的小寶寶似乎都感覺到爸爸的情緒波動,不安地扭動哼哼起來。
“……未來若有需要,拜托蘭英姐能幫忙照護一下翟大哥。我相信,金誠所致,金石為開,翟大哥是個麵冷內熱的人,一定會領蘭英姐這份情的。”
這是信的最後的一句話。
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哪是什麼《觀察記錄》,而是一封地地道道的——遺書!
那個小蠢妞兒,竟然背著他要把他托付給秦蘭英照顧?!
這個笨蛋,到底在想什麼?
該死的,她以為他是隨便哪個女人都會接受的男人,還是種馬?
看來,他之前那麼多次鼓勵教育,全都白費了。
到頭來,她還敢背著他給別的女人寫“托孤信”?!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恥,莫怪秦蘭英剛才笑得那麼可惡。
該死的~~~~~~他真該打那小笨蛋一頓屁股,或者剖開那顆小腦袋問問她到底在想什麼?
翟律一下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嚇得旁邊的寶媽寶爸都朝他看過來,紛紛被男人身上有如實質的憤怒氣息給震住,嚇得悄悄往後縮退。
翟律本來立即衝回去質問那傻丫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正在這時,護士叫了他排的號兒。
他收回心神,“有。”
坐到打針醫生麵前時,翟律心緒都有些亂,早就沒了之前擔憂大寶打針反應的緊張感,捋開小家夥的小胳膊一隻,幫忙塗上消毒水,看著針尖推出的一滴水珠。
一紮!
“嗚咯咯咯咯……嗚哇……”
小家夥毫無例外地被紮疼了,小嘴兒一張嗷起來,連眼睛都虛開了一條縫兒。
頓時,翟律的內心也一片慘然。
他也想到了,為啥小姑娘在生產前會寫《遺書》,她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的產生危險係數高到超過了一多半,存活的幾率太低,為防萬一,才寫了這個東西。
可是,寫就寫,寫給他不行,為什麼要寫給秦蘭英這個外人?!!
“好了。”
醫生一聲話下,大寶的胳膊立即被包了起來。溫暖之後,疼感就立即減弱了。小家夥又嗷了兩嗓子,哼嘰了幾聲,在爸爸懷裏拱了幾拱後像是找到了舒服安全的感覺,小腦袋一歪像是又睡了過去。
“什麼東西,這是?”
秦蘭英壞心眼兒地說,“哎,你看,我就是個粗手,連小寶寶都沒資格抱的,總結能力也有限,好像就是一篇《翟大隊長日常觀察記錄》,至於別人看了會總結出個什麼主題,我就想不到了。你慢慢看哈,我還有訓練,先走一步。”
說著,她還是順手捏了把小寶貝的小嫩臉,翟律看著信件沒能躲開,隻扔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兒,這人兒已經壞笑著跑遠了。
翟律雙手托著小寶貝舍不得鬆開,隻得坐下了,將姿勢調整後,才打開了信封。
展開信紙,隻有薄薄一張,但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他一眼就認出了字跡正是自家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