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律便拿著一本育嬰書坐在一邊看,柔和的白光照亮室內這一角,空氣裏還飄蕩著淡淡的奶香,女孩握筆的手在紙上發出淺淺的聲響,偶時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
他看她專注的側顏,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漂亮的臉頰上有一層亮亮的汗漬,黛眉彎彎,美得不可思議。
他的小姑娘,不知不覺長大了。
她忽一回頭時,對上他漆黑凝視的雙眸,一笑,眼神還是沉浸在繪畫中的迷蒙,這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和表情,也是她最放鬆狀態下的模樣。
他慢慢合上書,起身,湊到她身邊,側頭親了一下她的鬢角。
“我先上床,你半個小時內。”
“哦,嗯。”
她已經畫完了,還在看全稿尋找問題細節,淡淡地應了一聲,也是極有默契的。
良久,她終於鬆了口氣,收了筆。
終於畫完了,明天就可以送給大家了。
她回頭看一眼還坐床上看書的男人,悄悄地笑起來,希望明天他能喜歡她們送給他的踐行禮物吧!
隔日,翟律還是家裏第一個起來,今天他肩負著帶著一家老小六口人,搭飛機回帝都老家。
早上起來,還收到父親的叮囑電話。
“你小心點,帶著孩子要仔細。外麵環境亂,又嘈雜,孩子敏感,別去太吵的地方。還有,準備好溫奶瓶,我打聽過了,飛機上現在都有加熱裝置可以用。多照顧著你媳婦兒,這姑娘好像還沒坐過飛機吧?”
啪啦啪啦說了一大堆,翟律一邊打拳,就把手機掛樹上,由著父親嘮叨。
想當年,父親也是一邊當爸,一邊當媽地帶大自己,這說出去外麵人都不太相信。
“臭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知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兒。”
“說。”
“我說你怎麼沒一點兒擔心?夏秋桐那丫頭也要回京,到時候你看著點,別讓瑟瑟單獨跟那丫頭待一起。”
“爸,我知道。”
“哎,這個夏家人,以前就算了,現在是越來越不省心了。”
翟律並不是很擔心,回頭自己再親自教小姑娘一套自保的拳法,夏秋桐再黑橫,也不怕事兒。而且兩個人生活圈子又完全不一樣,一個回了帝都還是在隊上,隊上管理嚴格,也不是說出門就能出門的;瑟瑟以後多數時候在學校學習,或者參加藝術展,采風,與夏秋桐碰到的幾率很低。
因為夏秋桐是文藝隊員,平常做表演不是上大禮堂,就是下部隊各區走。
“翟大哥,你快回來洗澡,準備吃飯了。”
江瑟瑟打開窗戶叫道,翟律拿起毛巾擦著臉回了屋。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剛進浴室後,門就被姑娘拿了根掃帚抵住了。
後來有人溜進來,看一根掃帚怎麼關得住大隊長,又尋來一把大剪刀並一根臂力棒,把門給鎖得嚴嚴實實,除非大隊長一腳破門,否則想要完好出來是不可能了。
翟律洗澡很快,不到一刻鍾就搞定了,一轉門把轉不到,二轉卡住了,來回折騰了兩分鍾。
翟律便拿著一本育嬰書坐在一邊看,柔和的白光照亮室內這一角,空氣裏還飄蕩著淡淡的奶香,女孩握筆的手在紙上發出淺淺的聲響,偶時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
他看她專注的側顏,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漂亮的臉頰上有一層亮亮的汗漬,黛眉彎彎,美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