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覺得問題其實很簡單,小姑娘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那晚,他的確有些酒後亂性了,酒這東西,包括煙,以後他都不能再沾。
沒想到這玩藝兒,和當初害他失憶的那玩藝兒,一樣麻煩。
大約汽車開了近一個鍾頭。
江瑟瑟見識到了帝都的龐大和繁榮,還有龐大的人流量,汽車後半個小時時事大概就二三十碼不到,完全是堵著到了家屬區。
下車前,翟律終於開口了。
“瑟瑟,抱歉。”
他表情很認真,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誠懇,“那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那種事。”
翟律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想明白之後就開誠布公,不喜歡心裏留疙瘩。
江瑟瑟聽到這樣明確的回答,一時愣了愣,十指都不自覺地掐進了肉裏。
愣了足足好幾秒,她才回過神來,“呃,那……也不能全怪你,你喝醉了。”
才會讓她誤會,他是真對自己產生了男女之情。還是她自己,癡心妄想了啊~~~~
她一下垂下頭去,“不怪你。”
他覺得有什麼像是要失去似的,伸手拉住了她,“瑟瑟,不管怎樣,我永遠都是你的翟大哥!”
她突然覺得,握著自己的大手燙得蟄人,在長輩們走過來時,一下掙了開,背到了身後。
還揚頭一笑,“嗯,翟大哥永遠是翟大哥。”
翟律看著那笑,卻覺得心裏閃過一抹不快,但一時又不知道是為什麼。
江瑟瑟立即跳了開,跑去周奶奶身邊,抱過了大寶兒。
翟律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但又搞不清到底哪裏不對勁兒。
這時,屋裏有人迎了出來,正是翟家的老爺子。
“親家母,你可終於肯來了。可不知把我家那老太婆盼得眼睛都穿了,昨晚還抹著眼淚兒跟我說,怕你再過來,姐妹到死都見不上一場麵。”
“呸呸呸,說的什麼話。我們明明好好的,說這什麼晦氣話兒。來,瑟瑟快來這裏,這裏有個大紅包等著你來領喲!”
周奶奶牽過江瑟瑟,笑著介紹了一番。
翟老爺子收斂了幾分笑容,上下打量起江瑟瑟。他剛才笑著,讓人覺得很有親和力,但這會兒沒了笑容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讓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江瑟瑟乖巧地叫了人,問了好,行了禮。
翟老爺子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原來是老江頭兒的孫女兒。嗯,還是老江頭兒有福氣,女兒孫女兒都這麼漂亮。”
江瑟瑟覺得,這並不是多麼好的誇獎,但麵對老人,她也不方便多說什麼,隻能乖巧應諾。
這時翟律上前,將大手搭在了瑟瑟肩頭。
“爺爺,瑟瑟是我的未婚妻,以後就是翟家的孫媳婦兒了。她去年就考上帝大了,還是女狀元。今年要參加帝美的藝術校考,我們才提前回來。”
聞言,翟老爺子的神色果然變得不一樣了,眼神似乎亮了幾分。
“女狀元?真的?”
思來想去,他覺得問題其實很簡單,小姑娘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那晚,他的確有些酒後亂性了,酒這東西,包括煙,以後他都不能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