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開工前,她會特地地溜去幾個無人可見的地方,偷摸一些東西。譬如,顧客臨時丟下不要的東西,臨期產品,下發的營保用品紙巾等等。因為都是小東西,又在監控死角上,她幹了多久,就摸了多久。現在家裏很多日用品都不用花錢美,這是她對這份工作最滿意的地方,為家裏節省了很多開銷。
然而,當她剛剛從偷摸的角落裏回來,準備上工時,兩個主管就黑著臉過來了。
“餘素華,是你吧?”
“是是,我是餘素華。領導您有什麼吩咐?這五一節快到了,我這裏有個小建議,不知道……”
“行了,你別提了,先跟我去保安室。”
“啊?”
隨後發生的一切,雖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了。
餘素華被人檢舉了,當場就從她身上搜出了一堆偷摸的東西,人、髒俱獲,抵賴不得,直接開除,並這月的工資也一分別想取。眼見著月底,前麵的活兒全白幹了。
餘素華想鬧,主管直接道,“你偷了那麼多東西,要是我們報警的話去你家裏查實一下,你就隻有等著坐牢吧你!還敢在這裏瞎逼逼,再不走,我們就真的報警了!”
餘素華怎麼都想不通,之前都沒人發現的,而且小偷小摸的人又不隻她一個,怎麼突然就把她開了。想來想去,她終於想到了之前那筆五萬塊,頓時白了臉。
算來算去,超市理貨一年也能賺個三四萬塊,要是幹滿一年表現好,還能漲一漲收益,一年都能有五萬了。這一下,什麼都沒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家,一看鍋裏燉的骨頭湯全沒了,回頭才看是被兒子全吃了,而且還帶了一群狐朋狗友回來幫著吃得精光,一滴都沒有給他們夫婦剩。
再之後的幾個月,餘素華就像瘟神覆體,找超市的工作都被人說她手腳不幹淨,堅決不會錄用;換找別的工作,甚至掃大馬路,都沒人要,嫌棄她年齡大了。
兒子依然不懂事兒,家裏僅靠丈夫一人支撐,沒過多久,王培軍突然在廚房裏昏倒,中暑嚴重,舊病複發,又進醫院住了半個月,隻能舉債生活。
而這時候,兒子依然不懂事兒,居然把家裏僅剩的一些值錢的東西,譬如餘素華曾經陪嫁的金耳環偷出去當掉,賭沒了。就此迷上了賭博,使得整個王家簡直雪上加霜。
餘素華一連餓了三天,沒吃什麼東西,再也沒力氣叫罵誰了,一肚腸子都悔青了。
與此同時,一個征信社社員還在到處搜集信息,尋找江瑟瑟的下落。
他將王家發生的事情,順便報給了自己的雇主。
雇主聽罷,冷冷道,“罪有應得,不需在意。如果確定,瑟瑟真的跟著周家奶奶、翟家外孫離開了C城,那就回帝都查。這裏,是翟家的大本營。”
社員鬆了口氣,“行。要是回了帝都,我關係可多了,鐵定能查出來。您放心好了,我感覺對方並沒有刻意隱藏江瑟瑟小姐的行蹤,應該是……出於善意的幫忙。”
隻是在開工前,她會特地地溜去幾個無人可見的地方,偷摸一些東西。譬如,顧客臨時丟下不要的東西,臨期產品,下發的營保用品紙巾等等。因為都是小東西,又在監控死角上,她幹了多久,就摸了多久。現在家裏很多日用品都不用花錢美,這是她對這份工作最滿意的地方,為家裏節省了很多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