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徹底失去了那雙純真的大眼睛。
她沒資格要求任何。
……
校園中
江瑟瑟和同學們坐在人工小渠邊,寫生。
她突然抬頭,朝四周望了一下,旁邊的女孩問她怎麼了。
她搔下頭,“難道是我太敏感了嗎?我總覺得有人在偷看我?”
女孩們一聽,連著旁邊的男生都笑了。
“瑟瑟,你忘了你已經成了咱們這一屆的校花小仙女兒,這裏那麼多人偶遇仙女兒,偷看幾眼很正常啊!”
“就是。哎,那邊那胖子,你說你偷看了咱們家瑟瑟幾眼了?哎,你別跑,說的就是你。”
頓時,周圍一片哄笑聲響起。
江瑟瑟覺得那種莫名的注視感才消失了,又繼續全神慣注地畫畫。
然而,在眾人都沒發現的一角曲廊圓柱後,戴著墨鏡的江玉婷正拿著一個小小的望遠鏡,看著坐在一片冬陽中的女兒。
瑟瑟今天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羽絨服,全身裹得可真嚴實,乍一看她還沒認出來。
那張小臉被雪白的毛毛圍巾團著,可愛極了,瞧著比夏天見麵時,似乎圓潤了幾分。
看來,孩子在學校的飲食還不錯。
她的女兒多可愛,多漂亮,多能幹啊!能考進帝大的美術係,而且聽說還是係上的女狀元。這一點,還真像……當年那個人。
這麼瞧著,她真想像小時候,捏捏那張圓潤的小臉兒。想要感覺一下,那軟軟的小身子往自己懷裏鑽的樣子。
想著想著,眼角又浸出淚水來。
瑟瑟啊!
當那群寫生的學生們離開許久了,江玉婷才被兜裏的手機喚回神兒。
她沒接電話,反而摁斷了打給了另一方的人。
另一方,局子裏。
翟律剛回來做工作記錄,準備早點回家接小媳婦兒回家看孩子。
手機一響,他也沒看就接起來了,“喂?”
“翟律。”
一聽這聲音,他的表情一凝,迅速走到了無人的地方。
“您有事兒?”
“那個,我……我有東西,你幫我交給瑟瑟。”
“現在?”
“最好是現在。”
翟律默了一下,“行,地點。”
稍後,在飄著小雪的幕色裏,穿著大紅羽絨服的小身影,像一顆雪地裏滾動的球似地,從一道道燈影裏衝出來。
翟律舉著傘,忙迎了上去,手臂一張,將人兒攬進了大敞的毛大衣裏。
“嘻嘻,哥,你等很久了嗎?”
紅衣小人兒故意在男人暖氣十足的懷裏蹭了蹭,蹭掉了一臉的雪沫子,笑得像隻調皮的小狐狸。
翟律伸手捋了捋她額角的亂發,往車上走,“剛到。今天開始要連續下三天的雪,咱上車不多。”
“呀,要下三天的大雪,那,不是有咯吱咯吱了?”
咯吱咯吱,就是踩到厚厚積雪的聲音。姑娘這是第一次在帝都過冬,對於下雪,有種小孩子樣的執著和期待,樂得不行。
上車後,江瑟瑟就看到座前放著一盒打包的吃食,立即喜滋滋地打開了,聞到濃濃的湯汁味兒,一邊叫著燙,一邊吃了一顆,一邊吐著小舌頭直叫好吃。
她已經徹底失去了那雙純真的大眼睛。
她沒資格要求任何。
……
校園中
江瑟瑟和同學們坐在人工小渠邊,寫生。
她突然抬頭,朝四周望了一下,旁邊的女孩問她怎麼了。
她搔下頭,“難道是我太敏感了嗎?我總覺得有人在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