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有一個跟班特意拿出了一隻筆,還跟夏純使了個壞壞的眼色。
夏純則走到正拍照的金一鬆身邊,道,“爸,剛才媽給我發消息說,她帶爺爺過來了,就在後大門,讓您過去一下。”
金一鬆聽聞,跟其他人說了聲抱歉,便帶著助理先離開了。
待這主人家一走,夏純就成了現場的小老板,連會務組織人都要聽她的。
江瑟瑟和翟律走到簽到處時,一眼看到夏純,雙雙眼神都變了幾變。
夏純卻像是從無嫌隙一般,笑著道,“歡迎光臨。”好像個迎賓小姐似的。
江瑟瑟,“哦,不客氣。”既然你要自降身份當迎賓,我也不客氣呀!
夏純突然意識到自己那話說得不妥,臉色一沉,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空調的贈品區,道,“抱歉,贈口有限,你們沒有了,先簽字吧!”
江瑟瑟笑笑,很假的那種,回頭就去掏自己的包包。
夏純,“你幹嘛?”
江瑟瑟又一笑,又假又嘲諷,“哦,我自己帶了水筆的,不用你們的筆了。”
夏純牙齒響,看著那隻被他們動過手腳的筆被對手別開,留下了一個不小的墨寶,寫得相當不錯,娟秀之中更添幾分灑意,在滿篇的簽名上,顯得格外突出耀眼。
翟律接過那筆,在旁邊寫上自己的名字,筆力遒勁,如遊龍擺尾,氣勢十足。
兩人的字放在一處,端得鋼柔勁媚,相得宜彰,格外相配,讓後到的人都不免驚讚一句“好字”。
這一處沒整到人,夏純隻能瞪了兩後腦勺一眼兒,看著兩人離開。
兩人正往裏走時,突然跑來一人,將手上的禮品送上前,還說什麼“最後兩份”,讓江瑟瑟很有些驚喜。
完成交接之後,那人跑回夏純身邊,比了個勝利的V手式。
夏純一見,這才滿意地笑了。
江瑟瑟很好奇都裝了什麼禮物,她之前也開了畫展,這會看到就想了解一下,為自己下一次畫展做個參考。
她一眼看到裏麵有一個大大的顏料管,模樣真是很特別的,還漲鼓鼓的,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不由喃喃,“這裝的真是顏料嘛?這麼大一罐。好有感覺哦!”
翟律看了一眼,“這個應該是噴繪資料。裏麵有配那個噴罐,應該可以自己兌了來用。”
兩人邊聊邊入會場,突然就被人叫住了。
“江瑟瑟同學。”
兩人抬頭,就見金一鬆和一個助理朝他們走了過來。
原來是金一鬆到了後門一直沒等到人,打了電話才知父親才剛剛從家裏出發,想是夏純沒算好時間,便把接人的事兒交給了會務員。
回來一下看到了想見的小姑娘,金一鬆也沒拘泥,就直接叫住了人。
“金老師,您好。”
江瑟瑟行了個妥妥的禮,金一鬆瞧著如此守禮的小姑娘,一下就笑了。
“怎麼這麼嚴肅?”
江瑟瑟訕訕道,“嗯,那個,之前不知道您就是金大師,冒昧了。不好意思啊!”
她又行了個禮,其實也不是有多不好意思,而是有夏純橫在兩人之間,禮多不見怪,省得那妞兒說她想攀附大師。
她的確羨慕過夏純有這麼個大師爸爸,但想想自己不一樣有個特別疼愛自己的大師幹媽,老師也是一流的畫師,這時候攀比是沒意義的,把自己的真本事練好了才是對長輩們的栽培最好的回報。
接著,又有一個跟班特意拿出了一隻筆,還跟夏純使了個壞壞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