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還算是比較委婉的勸說了。
夏絲竹卻像沒聽到似的,繼續笑著應隨,“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不過,今天是一鬆第一次在國內辦畫展,純純在這方麵的經驗也停留在國外。我還是在一邊看著比較好,就讓純純先送您回去比較好。”
她回頭就吩咐女兒注意老人吃飯,喝水,用藥的事,巨細糜遺,卻更像是在回避什麼。
金老爺子看著兒子終於走回來了,就打了個眼色。
金一鬆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上前道,“絲竹,你們和爸先回去,我下午還有其他的事要忙,不用一直待在這裏。這裏的會務管理很成績,今天的服務和引導工作都很到位。”
說這話時,金一鬆看了夏純一眼,倒是沒特別點名什麼,但那眼裏的警慎之意,讓夏純莫名覺得有些不安,縮了縮脖子,沒敢直接說什麼。
夏絲竹聽到男人趕人的意思,一隻手攥得掌心生疼也不覺,隻道,“一鬆,剛才我和爸都說好了……”
“不用說了。你們都回去吧!”
金一鬆也不多言,回頭扶著父親就往外走。
夏絲竹看著男人的背影,雙手絞得關節都發白了,她緊咬著下唇,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夏純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跟上去,還是該留在母親身邊。在她私心覺得,此時的母親更需要自己陪著。
“媽?”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了下母親的手,卻被啪地一下打開了。
她嚇得立即縮到一邊,站著,一動不動。
夏絲竹卻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兒,最後一咬牙,走掉了,但並沒有去追金家父子,而是去了那個神秘畫室的方向。
夏純直覺有事要發生,也跟了過去。
那時候,走到門口的父子兩回頭看了一眼,眼神都變了幾變。
金老爺子道,“其實這事兒,咱們做得也不地道。早該在當年就說清楚的,不該一直給人家抑有幻想。”
金一鬆道,“爸,我早就說明白了。夏絲竹太固執,當年他大哥親自出國要接她回國,她也不願意。”
並且還拿夏純一個孩子說事兒,說孩子太小,剛適應了國外的生活環境又要回國的話,怕適應不好發生什麼事。而且夏純又是私生女,國內環境總比不上國外的開放自由,等等。夏家老大也好麵子,雖然聽了老爺子的話來接妹妹,妹妹不回家,他倒也樂得輕鬆,便從善如流順了妹妹追情郎的意思,並不強求。
金老爺子隻能一歎,“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死心眼兒,真是哪天把我氣死了才能消停。”
金一鬆卻是一笑,“爸,今天我聽說你跟我的一個學生聊得不錯,還送了一張我的名片,想幫我招徒弟?”
一提這事兒,金老爺子也笑了,“嗯,那孩子我瞧著就麵善得很。而且我看了她的畫冊,是真的畫得很不錯的。後麵速寫的功力也相當有水準,回頭有空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能得你誇獎,我豈有不收的道理。”
這其實還算是比較委婉的勸說了。
夏絲竹卻像沒聽到似的,繼續笑著應隨,“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不過,今天是一鬆第一次在國內辦畫展,純純在這方麵的經驗也停留在國外。我還是在一邊看著比較好,就讓純純先送您回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