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爸想了下,說,“其中大多數在拔亂反正後,有的被排擠離開了,有的被打擊入了獄,還有的……有一個主動承認錯誤,自放下鄉勞改的倒是一直還好好的。”
“哪家?”
“好像是姓鍾。據說,是夏家的偏房。”
“嗯,我知道了。”
翟律得了這個信兒後,出門就讓人幫忙查了下鍾家的事兒。不到一刻鍾,消息就反饋回來了。看到其中一人的覆曆和傳聞時,眼前一亮,便拔了個電話出去。
……
那時候,金一鬆打電話一直沒人接,便有些失落,最後回了家。
他一直關注著電話回音,當他剛到家時,手機一震,他就立即揭了起來。
但一揭起後,聽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便沒什麼好氣,“你有什麼事兒?”
翟律倒是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金先生,我今天回家問過家中的長輩,關於我們兩家的恩怨。”
金一鬆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直接,單刀直入。
“就我父親的說辭,我們兩家可能存在很大的誤會。”
“嗬,你們翟家人,倒是會說話。”
這當然是嘲諷,很多人對翟家那樣地位的家庭,都有一些固有的觀念。更何況是傳說中被翟家害過的金家父子,更有些根深蒂固了。
翟律也料到了金家人會有此反應,並不意外,繼續道,“金先生,我們兩家認真說起來,其實從來沒有什麼直接的接觸。如果真有,我爺爺當年與令尊的接觸,是否真夠得上你們對我家的仇怨,這一點也許讓兩位老人家說開來,再辨是非曲直不遲。”
金一鬆此時哪有心思叨叨這些陳年舊怨,隻道,“這是長輩的事兒,你一個小蘿卜頭在中間跳騰什麼。是為了瑟瑟那丫頭?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們翟家的事兒,怪到瑟瑟頭上?嗬,你是不是太看得上你們翟家了?瑟瑟姓江,並不姓金。”
翟律倒是一笑,“我就是知道金先生和金老先生深明大義,所以,這其實是借著瑟瑟的麵子,才大膽打這一個電話的。”
“臭小子,你倒真會給自己打坡兒。”
“豈敢。隻是,金老師,我有個消息,也許你會想知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我麵前搞什麼幺蛾子。”
總之,金一鬆直覺就對這個第一印象太過於深沉的男人,有些抵觸。
翟律道,“據我在娛樂圈朋友給的消息,梅婷影後雖沒有公開的男朋友,但是有那麼一兩個長期來往的男性友人。其中一位,正是夏家的遠親,鍾家的鍾政明。”
……
金一鬆接完電話後,陷入了長久的回憶。
鍾政明這個名字,在曾經的那個青蔥歲月裏,並沒有多少存在感,但也確確實實地存在過。
當時,他們一個班的男生,鍾政明是最不起眼兒的。
這種不起眼兒,除了家世背景,更多來自於個人形貌、素質,還有天生的才華。
無疑,文不成武不就的鍾政明,在金一鬆這個繪畫天才的麵前,黯淡得簡直找不到半點存在感。隻是大家多少還記得他的原因,主要是他很擅長做後勤工作,隻要是聚會活動,總有鍾政明當後勤跑腿兒的身影,他就像個默默無名、任勞任怨的好同誌。
翟爸想了下,說,“其中大多數在拔亂反正後,有的被排擠離開了,有的被打擊入了獄,還有的……有一個主動承認錯誤,自放下鄉勞改的倒是一直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