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雙手合十,作了一個揖。
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動作,卻綻露出了他右手無名指上的祖母綠戒指,讓眼尖的小編看到,立即提醒記者提問。
金一鬆大方一笑,也不避違了,道,“是的,日前,我向我的繆斯女神求婚成功。”
“天哪,金老師,我們今天可幸運了,居然成了您第一個發表婚訊的獨家專訪。老天,老板應該給咱們發紅包。金老師,恭喜您,您的婚禮我們肯定要參加,不給請帖我們可能會抓牆哦!”
采訪未完,電腦被小助理迅速收了起來,幸免於被毀的命運。
其實像這樣的煙幕彈,隻要稍稍用點心,就很容易被攻破。
夏絲竹站在窗邊,一手抵著唇角,滿臉陰沉,無人敢靠近。她當然很清楚,不可能用這種辦法就能收拾得了江玉婷那賤婊,不過敲山震虎,要看看那賤婊還有什麼招術。而金一鬆……
她緊握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似乎連腿也感覺到一絲鑽心似地疼。當年要不是為了這個男人,她也不會失去在舞台上大放異彩的機會,為了他,一切都是為了他,她連自己喜歡的舞台都幾乎放棄了,在國外那麼多年,照顧他們父子,洗手做羹湯,一雙手都被刀子水泡打滿了,就為了爭取他的一些認同和憐愛。
她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還敵不過那個賤婊的一根頭發。
那幾千幅畫作,他竟然一直背著她藏是一絲不漏。
越回憶,越是恨,越是恨,越不甘。
江玉婷,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休想得到。
……
江玉婷猛地從夢中驚醒,渾身的冷汗,整個人還有些渾渾噩噩,不知今昔何昔。
她已經很久沒有做噩夢了,還是那個夢。
她夢到女兒憤恨到拒絕承認她的母親身份,絕決地離開,不知所蹤。她不死心,花了大錢,在各大城市雇傭當地的征信社找尋女兒的蹤跡。
沒想到,當她終於找到女兒時,卻發現女兒和她就在一個城市,就在帝都。可是這一次,沒有冰冷的幕碑了,而是女兒出了車禍,在手術台上命懸一線的噩耗。
那時,金一鬆也回來了,不過和現實不同的是,金一鬆是因為父親死在國外,遵循了父親的遺囑,扶靈歸國,一償父親遺願,落葉歸根。
兩人已過不惑之年,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意氣用事,很多舊怨說開之後發現其中誤會頗多,都默認了有緣無份,人事盡變,做一對忘年舊交,沒有再談感情的事。
隻是女兒命懸一線時,需要特殊血型,做為女兒生父的金一鬆責無旁怠。江玉婷沒有猜,便將一切告訴了金一鬆,令得那人大驚之下,差點兒惹上高血壓。
當他們在醫院走廊上再見時,她已經忍不住潸然淚下,將這些年與女兒的恩恩怨怨都說了出來,夢裏的金一鬆比現實中的更多了幾分滄桑,但依然極有男人擔當,接過了一切事宜,並一直陪在她身邊,安慰他。
說著,他雙手合十,作了一個揖。
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動作,卻綻露出了他右手無名指上的祖母綠戒指,讓眼尖的小編看到,立即提醒記者提問。
金一鬆大方一笑,也不避違了,道,“是的,日前,我向我的繆斯女神求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