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翟律覺得家裏陳倉汲汲可危,一腳摟過去,把老婆攥了回來。
“瑟瑟,你不能去他的公司實習。”
“我,我哪有……”
“你好好在征遠社學習就夠了,他那種風氣敗壞、倫理混亂的地方,絕對不能碰。”
“啊?律哥,娛樂公司而矣,沒你說的那麼……”
翟律狠狠地刮了陸總一眼,“看他現在還是個老光棍兒,就沒一正經好姑娘願意嫁給他,就知道他有多糟糕了。那個圈子像個大染缸,很不好。”
江瑟瑟聽這兒有點兒不舒服了,“哥,那……那你的意思是,連那些老戲骨,都不是正經人?”
翟律正想回答說是,就看到從電梯裏走下來的嶽父嶽母大人,腦子一轟。
糟了!
“沒,隻要離這頭鹿遠點兒,就行了。看你老師來了。”
江瑟瑟心裏還有些不是滋味兒,看到金一鬆時,都迅速收了起來。但當目光觸到金一鬆身邊的女人時,她的表情就有些僵硬了。
這時候,看到女兒一身漂亮旗袍的江玉婷,心裏也是又緊張,又高興,又忐忑的。
還有什麼事,比親生女兒相對,卻不得不裝做不認識,更令人覺得難受、心情複雜的?
江玉婷演了二十年的戲,都覺得沒有哪個悲劇角色,能有她此時心苦無奈。
“瑟瑟?你怎麼會在這兒?”
金一鬆看到江瑟瑟抱著個漂亮的小娃娃出來時,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
再一看大門口旁邊就掛著一張全家幅照片,照片裏的一家四口不就是眼前的人嘛!
在場四人,三個人心下都有一把明確的小算盤,卻都不動聲色。唯獨忘了金一鬆是完全被蒙在鼓裏的,如此反應,倒讓三人同時愣了一下。
翟律將目光睇給了嶽母大人,眼神更多幾分審視的意謂。
江玉婷不以為然,反而疑惑地問,“一鬆,你們認識?”
其實這才是金一鬆最想問的,不過老婆都先問了,他便把江瑟瑟就是自己非常中意的學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婷兒,這孩子天賦非常高,我的學習班報名競賽上,她作畫的速度也非常驚人。難怪之前我開畫展時,老爺子親自給她塞了一張我的名片,還說幫我相到的小徒弟。嗬嗬,其實,我和瑟瑟早在開學時,就認識了,對不對,瑟瑟?”
金一鬆覺得,這當真是一段奇妙的緣份,一下子就把翟家的事兒拋到腦後,高興起來。
江瑟瑟不敢看母親,隻是低著頭自謙著,心情複雜極了。
翟律舍不得給小姑娘太大壓力,將兩人往裏迎,“金老師,您能來,家父和爺爺都很高興,他們現在裏麵的休息室,我帶您過去。”
金一鬆卻擺手,“不急不急,這……這真的是你和瑟瑟的孩子?還是,雙胞胎?”
翟律便將懷裏已經坐不住的女兒遞了出去。
金一鬆伸手就想抱,哪知漂亮的小娃娃拍開他的手,朝他身邊的江玉婷撲過去。江玉婷有些受寵若驚地接守小奶娃娃,小家夥的手手就伸到她胸口,去抓她戴著的漂亮飾品了,啊啊地叫個不停。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