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鬆也知道自己不該遷怒,擺擺手,讓人先走了。
拆開信後,看到上麵的娟秀字跡,仿佛看到小姑娘靈氣十足的模樣,心軟了一下,可仔細看內容寫得叫一個冠冕堂皇、溜虛拍馬,直讓人好氣又好笑,又沒得辦法。
後來他聽江玉婷講了小姑娘對付造謠者的利落手段,也有些欣慰,好在女兒現在膽子脾氣都練大了,懂得直接反擊,不再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了。
可是,這會兒就直接拒絕自己,連一點轉還餘地都沒有,是存心不想跟他們搭上關係,不想認江玉婷這個媽媽嗎?
眼下正值期末,想要在學校來個“偶遇”的機會都沒有了。要真強攻的話,隻有小姑娘考試的時候,他厚著臉皮找教導處要個監考的名額。但要這麼做,又太明顯了。
他堂堂一個客座級老師,去當監考老師算是個什麼事兒。回頭大概就會惹來洪院長和王教授的問候,猜疑了。
現在這父女關係又不能立即公開,要是給女兒惹來什麼嫌言碎語就麻煩了。
想來想去,金一鬆第一次發現,想要認回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還這麼難?
直到這一日下班,他也沒機會再看到小姑娘。
下班去老婆的公寓,江玉婷還在出公告,回來的時間較晚了。
他索性就買了菜,在廚房裏做晚飯。等聽到門鈴的響動時,他已經做好了一桌好菜,燉雞,燒肉,炒青菜。
江玉婷載著一身風雪回來,聞到充滿家常味兒的飯菜香,一日的奔波疲累頓消,高興地抱著男人親了一口。
金一鬆總算得了一分安慰,家裏兩個女人,好歹他先找回了一個,另一個小的指日可待。
兩人聊天時,一家三口沒能相聚的怨懟之氣,很順利地轉了個方向。
江玉婷歎氣,“雖說翟家收留了我們瑟瑟沒錯,可是翟律小子總覺得太強勢了,我總擔心瑟瑟待在他身邊,會受委屈。那大男子主意,真讓人受不了。我估計,他連一碗飯都沒法煮給瑟瑟吃,全天在家啃老。要不是我之前看翟家的長輩幾個,對瑟瑟很照顧,最初收留瑟瑟的還是周奶奶,我還真是沒法放心將瑟瑟交給他。”
金一鬆一聽到這兒,發現終於有的放矢了,“這個翟律,到底是幹什麼的?”
江玉婷做了個簡單的介紹,金一鬆聽到是做偵偵工作的,臉色就不好了。
“不好。這人天天跟死人、罪犯打交道,那性格肯定又狠又絕的,哪懂得什麼溫柔。在國外,這樣的人家裏經常就容易出現家暴的情況。國內應該會好一點,但是肯定是十天半個月不著家的。我們瑟瑟不是得守活寡了?”
此時,正跟隊員們出完任務,就街邊大排檔解決晚餐的翟律,直覺得鼻子癢癢。
隊員見狀以為他受涼了,還給他掏了隨身帶的感冒藥,被他一巴掌拍開了。
翟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
他掏出從小姑娘那裏搞來的新型智能手機,上網查了查資料,速度還很慢,好在他們現在的網民耐性還算好,琢磨著這次的年假一定要定得妥妥的,早點把小丫頭拐出國,早安全。
金一鬆也知道自己不該遷怒,擺擺手,讓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