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瑟瑟一想那場麵,有些忍俊不禁,“好啦,認真聽審。”
餘紅當庭就朝江瑟瑟的方向啐了一聲,道,“夏小姐說的沒錯,我敢斷定,江瑟瑟在前年,高考前,就是四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她就是因為害怕被我和姨媽發現她偷男人的事實,才跑去周家求救。江瑟瑟,你敢說你沒有偷人嗎?我是不是造謠,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這話一落,那位英俊的辯護律師就站了起來,開始一條一條地駁斥。
“餘小姐,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你有事實證據嗎?”
“我怎麼沒有,我當時取了她的尿去驗,可是這小賤人卻利用那個男人,幫她偷梁換柱,驗成了一個懷孕老師的尿液。可是她不心虛,幹嘛使這種手段。”
“如此說來,餘小姐你先是認定了我的委托人懷孕,才各種想辦法驗證。事實上,你一直並沒有取得有利的證據,來證明我的委托人是懷孕了,對不對?”
“對。”
餘紅哪知道律師在給自己下套,並沒捋清這句話內藏的非常顯眼的邏輯順序,就應了下來。
這一應,夏秋桐就不淡定了,又叫了起來。席下的夏氏夫婦也雙雙握緊了拳頭,夏媽更是低聲斥罵餘紅是個沒腦子的東西。她也沒想過,要真是有腦子的話,怎麼還會在同樣的事情上,沒有證據就跑來跳騰,永遠都是一鄉村潑婦罵街的風格,都被趕回村子了,還不懂法也不學法,全憑意氣用事兒。
而這種衝動的行為,幾乎就跟被嬌生慣、總覺得沒有任何人和事能攔到的夏秋桐,屬於一個脾性。所以當初夏秋桐找到餘紅,兩人麵對麵一聊,幾乎就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決定在江瑟瑟的寶寶們滿一周歲的宴會上,大鬧一場。
“那麼,我再問你,你是不是還打印了這樣的傳單,在學校公布欄裏抹黑我的原告人?”
律師拿出傳單之後,正是當初餘雪鼓動齊雪兒在學校裏圍攻江瑟瑟,說江瑟瑟跟好幾個男人有染,結果卻為翟律及時趕到救了場,揭穿了她的真麵目,還把餘素華給叫到了學校,餘素華為了麵子,沒有幫她,反而還讓她被學校記了大過。
餘紅一看到當初自己策劃的一場傑作,就高興起來,覺得這就是天降來幫助自己的利器啊,立即指著畫上的幾個人物關係圖,開始滔滔不絕地陳述起來。
這下,聽審席上的人都震驚得陷入一片死寂中。
李紗紗聽得直瞪眼兒,她慢慢轉過頭,問,“瑟瑟,這些……”
江瑟瑟聲音平淡地說,“餘素華想給他兒子撈采禮錢,就讓我去跟老男人相親,如果相親成功了,對方會拿出至少二十萬采禮。我發現後很害怕,就借口上洗手間,跑掉了。”
她的手,緊緊地被翟律握著。翟律很清楚,姑娘雖說機智跑掉了,可是卻……掉進了自己這頭惡狼嘴裏。哎……
“噗……”江瑟瑟一想那場麵,有些忍俊不禁,“好啦,認真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