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律失笑，但心裏已經開始有些忐忑了。
兩人先去了一家氣氛浪漫的餐廳，送上來的小蛋糕裏，竟然有一枚很可愛的鑽石戒指，那是一顆長翅膀的鴿子蛋。
“哇嗚，這個好可愛。哥，這個……很貴吧？”
“沒你貴。”
你可是我的稀世珍寶。
他的眼神都仿佛在述說世界上都無法找到的最甜蜜的話語。
她看著手上亮晶晶的天使蛋，整顆心都醉了。
當用完餐，待者送上了水果盤，也是用草莓和圓橙拚成了一顆漂亮的“心”。
江瑟瑟心裏緊張極了，覺得似乎男人要跟她說很重要的那件事情了，她已經準備好了。出門時，她特意檢察的錢包，確定已經帶上了身份證。
“瑟瑟，”翟律握住了女孩的手，目光漸漸變得沉黯，表情嚴肅，“我想跟你說一些事情，若是聽完之後，你還願意跟我去民政局的話，我們就注冊成為夫妻。如果你暫時做不了決定，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你想通之後，我們再注冊。好不好？”
“哥，你什麼意思？你要說什麼事兒？這……這跟我們注冊有很大關係嗎？”
翟律不想承認，但是他不想欺騙他的小媳婦。
“有關係。對我們來說，關係……很大。其實我早應該告訴你，在你滿20歲生日那天。但是我……”
他一頓，道，“瑟瑟，你聽我說完，不要激動。不管你有什麼感覺，我都希望你能告訴我。”
江瑟瑟看著男人的樣子，不知為何心直往下沉，直覺有些不安，身子朝後退，想收回手。
但被翟律握得更緊，他的目光也變得更亮，有一種鋒利的冷光似乎要割傷人。
“是什麼？”
江瑟瑟的聲音微微幹澀。
翟律垂眸沉吟了一下，道，“其實，我就是兩年前在小黑屋裏，強行與你發生關係的那個混帳東西。二寶的親生父親就是我。我曾對你說過，但是當時你剛巧昏迷了。”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的眼眸，深處，一字一頓。
“瑟瑟，對不起。我才是那個最該萬死的混蛋，我卻……隱瞞了你兩年。”
她的手一下縮了回去，整個人都帖上了椅背。
兩人的距離，似乎正以肉眼的速度拉開，她眼裏的震驚、不敢置信、沉痛，似乎已經剖離掉他們剛才所有的甜蜜。
“瑟瑟，我說了……”
“你住嘴！”
江瑟瑟看著眼前的男人，呼吸都變得沉滯，一股氣全塞在了胸口，讓她吐也不是，呼也不是，隻覺得胸口悶得難受，隱隱作痛。
是難以置信嗎？不，她之前想過可能性，卻因為他對她太好太無微不致而迅速否決了。
是難過嗎？好像也不是。最痛苦的時刻，都是他陪她走過的，所有糟糕的人和事，都是他替她擋在身前的。其實，沒有那麼難過……
那是什麼，讓她覺得喉頭幹澀，難以啟齒？
想要逃走，雙腿卻像灌了鉛；想要留下，可是黑暗中露出的那張鮮明熟悉的臉，再也掩不住，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瑟瑟。”
翟律失笑，但心裏已經開始有些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