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心髒位置很正常,是偏著長的。”
江瑟瑟不滿地瞪一眼,“你呀,就愛欺負人。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
焰焰一看到大馬,就跑了過去,當隊員要抱他坐馬時,他又縮了回去。
隊員們不明白小家夥的別扭勁兒,明明眼裏都快伸出鉤子了,很想坐的樣子,居然還能忍著勁兒,實在是奇怪。
這時候,果果小朋友無心的一聲嚷嚷,泄露了一切秘密。
“不不,不要你們,要爸爸,爸爸,爸爸——”
果果很誠實地跑了過來,一把抱住翟律大腿,仰著小腦袋攥著爸爸褲腳,急急地叫著“去嘛去嘛,坐大馬,大馬馬”。這討龐的小模樣,就是鐵石心腸都要化成繞指柔了。
偏偏焰焰這個“小小男子漢”,眼巴巴看著妹妹撒嬌討寵沒障礙,他隻能小手揪著小手,躊躇不前,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
看得人是又好笑,又心疼,又無奈。
江瑟瑟不禁疑問,“他這麼娘們嘰嘰地,到底像誰?”
翟律被問得像被戳了一針似的,板正嚴肅的臉上終於龜裂,瞪去一眼,“說的什麼話。是我的兒子,當然像我。”
江瑟瑟的笑容一下拉大,“哥,原來你之前憋著不跟我表白的時候,內心活動是這個樣子的。”
她故意扯起男人的一隻大手,再搭在另一隻大手上,還把手指頭都編在一起,學著小家夥的樣子。
翟律一時無語望天。
其實,家裏最調皮的還是孩子他媽,他的小媳婦兒。
之後,江瑟瑟一聲令下,翟律也隻有聽令的份兒,上前一把將兒子抄起來,騎上了大馬,一拉韁繩,父子兩就跑遠了,岸上響起一片歡呼聲。
迎風奔跑的感覺,大概是每一個雄性動物本能裏的向往。
春日正好,微風徐徐過,岸頭的葦叢粉白粉紅,一簇簇起起伏伏,宛如夢幻世界時的海浪。
可愛的小小少年手裏抓著一枝粉葦,哇哇地歡叫著,跑過草地,跑過淺灘,飛濺的水花打濕了那張肉墩墩的小胖臉,咯咯的笑聲不絕於耳。
宋進又摸了出來,湊在江瑟瑟身邊裝起了深沉。
“其實,大隊他是愛在心口難開。這一點,咱們全隊的人都知道。在開培訓班之前,我們就常看他在瀏覽兒童教育方麵的內容了,打開了培訓班之後,他還在網上訂購了國外的育兒教程。我們以為,他是想開一個兒童體術培訓班,年齡最小的一般也要從4歲開始。”
“後來開會的時候,我們提起時,被他一口否決了。軍哥私下裏就問他為啥,不正好讓二寶也可以來玩玩。我聽他說,現在的孩子童年短暫,過早地沾染上了成年人世界裏的攻利因素。說什麼贏在起跑線上,這其實隻是長輩們強加給他們的世界觀。誰又能替別人選擇想要的未來?還不如讓寶寶們更多地自由成長,他隻要做好從旁看護,適當引導,就夠了。”
江瑟瑟想到,自己來基地培訓格鬥自衛術時,帶二寶來,也隻是將孩子放在安全的訓練區裏,隨他們去玩。旁的隊員們想要教他們什麼,也由著他們教去。隻要孩子感興趣,安全,便可以了。沒有什麼死板的限製,或者一定要達到什麼樣的標準和目標,純粹是享受一個新奇的玩樂過程。
“嗯,我心髒位置很正常,是偏著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