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這下看到了眾人肩璧上的國旗標誌,以及胸口帖著的白焰LOGO帖,一時傻眼兒了,再去看那個埋頭揍人的家夥,“啊”地低叫一聲,再次躲到徐燕身後。
“燕,燕子姐,他來了,你怎麼也不提醒人家一下下啊!”
這這這,這太可怕了!
徐燕這會兒沒有一點姐妹情誼,完全就是興災樂禍,就像江瑟瑟當初找她當保鏢是一樣一樣的口氣。
“妞兒,你知道你家大隊長有多不喜歡人家違抗他的命令嗎?以前的那些新兵菜頭兒們被淘汰掉一半以上,都是被他給訓得自動退出的。你不是跟他在一起久了,忘了他還有個綽號叫:大魔頭。”
嗚~~大魔頭!!她怎麼敢忘,她小時候也曾生活在大魔頭的陰影裏啊!
“可是,可……你剛才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他來了,都不提醒我。那,那個……剛才他聽到了多少啊?”
剛才她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自取滅亡啊!
雖然她心裏是那麼想的沒錯,也不敢真在他麵前說出來。徐燕這家夥,存心拆她台。
“哎,聽都聽到了。你們都是夫妻,怕啥?大多不過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徐燕抖著兩條大濃眉,語氣流裏流氣的,哪裏像個正經軍人。
江瑟瑟氣得攘開人,這下是不用掩耳盜鈴了,直麵現實的慘淡吧!
“律哥~~”
砰,砰砰砰——啊啊——饒命……噢……
沒想到,有匪徒竟然還會說中文。可見死到臨頭尊嚴就不重要了,求生才是最重要的。
“翟大哥,別打了。哎喲——”
不管她叫得多假多作,聽到她這麼一聲疑似痛叫時,翟律立即停了手,朝她看了過來。
弱弱的燈光下,男人的眉目尤顯深邃漆黑,濃蹙的眉鋒像能夾死人,銳利的眸光擲來仿佛能聽到唰唰的刀刃破空聲。
江瑟瑟縮了縮肩頭,還是一步步走上前,走到男人麵前兩步站定。
呃,又退後一步,退出他的影子。
四目相對,指間都顫了顫。
這刹那間的平靜,像死神鐮刀揮下的那一瞬間寂靜。
如果麵前的他真的是死神的話,她想自己大概早就死一萬次不足以稿了。
“別,打了……這裏,好臭哦!我……我有點餓,晚飯都沒好好吃,隻喝了幾口水。”見對方沒動,她膽子慢慢又大了,走進了他的陰影裏,伸手去攥住那粗粗的手腕,晃一下,“律哥,我有點兒冷。”
她撫撫胳膊,縮縮肩頭,仰頭看他,力圖將楚楚可憐發揮到極點,拚命擠眼淚。
可惜風太大,她擠得眼睛都眯成縫兒了,沒半點兒濕意。
該死的,早知道該多喝兩口農夫的,她這摳門兒的本性真要小命兒了。
“江瑟瑟——”
一聲爆吼響起,震得人耳膜隆隆作響。
“哎呀,律哥,你……等等,你走慢點啦!痛,痛啦,手要斷了。你生什麼氣嘛,人家現在不都好好的嘛!我帶了防身用品的,不信你看看,我……啊呀~~救命啊,燕子姐,阿桃,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喂喂,我才是你們的老板,你們見死不救……我,我要扣你們工資,嗚……”
江瑟瑟這下看到了眾人肩璧上的國旗標誌,以及胸口帖著的白焰LOGO帖,一時傻眼兒了,再去看那個埋頭揍人的家夥,“啊”地低叫一聲,再次躲到徐燕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