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啊!
其實江瑟瑟一晚也沒睡得太好,做了個像真的夢,夢裏自己還在曠野中逃命,身後追著那些黑皮膚的匪徒,還有個滿臉是血的小丫頭給她指路,她又慌又急,給嚇醒了。
現在被男人熟悉的氣息包裹著,漸漸的整顆心都安定下來,很快也睡著了。
無窗的板房裏,隻有一個小小空調通風口,發出嗚嗚的低鳴。
外麵的日頭從東緩緩落向西方,晾在繩上的衣服從影,也從一頭走到了另一頭。
日暮時,宿舍裏隱隱傳來了人聲,巡邏值班完的人都換完崗回來了。
睡了一天的徐燕和阿桃也出了宿舍,一邊拉伸,一邊詢問江瑟瑟和翟律的情況。
一提這茬兒,營地上的眾人都興奮起來,沒辦法研究工作枯躁煩味兒,除了網絡,生活中就沒多少趣事兒八卦可說了,現在好不容易身邊發生了一件兒,迅速引發熱議。
“你們之前巡邏的可不知道,早上嫂子做的東西,忒好吃了。”
“對對,好吃,我償出了家鄉的味道。”
“不不,我吃出了媽媽的味道。”
“去你的,誰媽,誰媽,那是咱嫂子。”
“忒我幹嘛,當時大隊長去抱罐子的時候,要不是我們,你早被大隊劈死了。”
中隊長胡哥之前沒在,問徐燕,“燕子,你怎麼會跟著嫂子來的?”
徐燕正帖著牆麵劈出個漂亮的“一字叉”,一邊道,“當然是為了保護咱好軍嫂平安見到咱們好戰士啊!”
引起一片倒噓聲兒。
阿桃道,“呃,嫂子給隊上下的任務單子,在原來的薪水標準上加了五成。”這位未來中隊長第一候選人臉紅了。
眾人又發出一般興奮的叫嚷聲。
突然有人壓低聲問,“隊長和嫂子現在還在屋裏沒出來,你們猜……”
叫嚷聲瞬變狼嚎。
胡哥卻一眼看到從宿舍走廊拐來廣場的高大身影,一下子息了聲兒,就朝後悄悄退去。
留下的人還一無所覺,開始深入話題。
“哎,半年沒見的夫妻,肯定是有說——不完的話吧!”
“嘖嘖,好羨慕大隊他有老婆滋潤,估計回頭再熬三個通宵,都不會嫌累。”
“女人哪~~~”
說話者發出吸吸的咽口水聲,惹得在場的男人們都笑得更YING蕩,為數不多的女性都忍不住揮巴掌踢腿的。
徐燕卻老神在在地,道,“那啥,你們睡的床都一米二不到,這麼小一塊兒,能怎麼折騰?還有,這薄薄的層板房,隔牆有耳懂不懂,你們確定你們大隊長,敢造?”
“怎麼不敢了!我隔壁的那對黑娃,造了好幾次。要不是胡隊心疼咱們單身狗,把那兩人換到物品間那邊去了,那可是日日虐狗的節奏啊!”
一片鬱悶抽氣加曖昧的悶笑聲。
人群裏,終於又有人發現不對勁兒了,三五成群地溜走,偏偏背對著宿舍那方的人毫無所覺似地。
“唉,我說這時間是有點兒長了啊?照以往這時候,大隊長早起來訓練了。”
這個男人啊!
其實江瑟瑟一晚也沒睡得太好,做了個像真的夢,夢裏自己還在曠野中逃命,身後追著那些黑皮膚的匪徒,還有個滿臉是血的小丫頭給她指路,她又慌又急,給嚇醒了。
現在被男人熟悉的氣息包裹著,漸漸的整顆心都安定下來,很快也睡著了。
無窗的板房裏,隻有一個小小空調通風口,發出嗚嗚的低鳴。
外麵的日頭從東緩緩落向西方,晾在繩上的衣服從影,也從一頭走到了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