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啊!這邊的大領導,我都見過。”
“哎,你們也太沒眼光了,那就是金大師,金一鬆啊!”
“去年回國的那位?上過國家台,還被大大領導接見過,參加了國宴,還有閱兵典禮?”
“何止這點兒?人家隨便一幅畫,在蘇富比拍賣會上都是上億RMB的。”
“還有還有啊,國外好些博物館都收了金家的畫,稱金老爺子是堪比畢加索水準的,活著的畫壇巨匠。”
“天哪,真的是金家的大神嘛!我最喜歡金老爺子的畫風了,即有豪放不羈,又能婉約清麗,簡直就是國畫界的活畫石,全麵通殺。”
“哎,那跟瑞實先生家比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金老爺子牛叉閃閃一萬倍啊!而且聽說,瑞實先生能在國際上撞出名堂,金老爺子背後也幫了不少忙。他們可是校友。”
“全都是帝美的呀!”
“這也太牛了吧!”
“那當然,咱們國家美術首府非咱們帝美不可。”
雖然討論聲很小,有領導在旁邊提醒,但這些聲音還是讓柳琴聽得牙癢癢的。
她當年也是想考帝美的,她還為此複讀了一年,結果到帝都時受水土不服影響,身體狀況太差,影響了校考的發揮,沒有被選上。由於年齡見大,父母不想她再在複讀班裏磋砣時光,讓她進了本土的瀘美。
瀘美其實在全國也是頂頂有名、數一數二的學院了,隻是當整個國力騰飛時,世人的目光漸漸從瀘城落在了這個國家的首都,所有的人才和豐富資源都向政治文化中心的首都靠攏。若是能在首都紮根,誰還願意留在瀘城呢?水往低處流,人總想往更高處走啊。
柳琴簽好了字,便要拍團照。
攝像師看到她的裝扮,皺眉表示不滿,道,“咱們要照標準照,你這個頭飾恐怕必須解了。露出耳朵和脖子。”
導師想幫柳琴說好話,“師傅,之前我們來參展時,跟領導說好了,我們琴琴會以漢服元素的形象出席。要不,就用我們之前拍好的證件照,可以嗎?我們已經帶上了。”
證照被拿了出來,攝像師傅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回頭去找領導商量。
柳琴心下更不快,想到要是那個金大師的女兒碰到這種事兒,恐怕這些人根本就不敢這麼給她做臉做色的,隻需要大領導一句話,怕是什麼都答應了,誰還在意這麼區區一個證件照要怎麼拍。說來說去,這些人根本就是看人下菜。
她暗暗握著拳頭,看向仍在交談的金家父女那邊,眼底全是嫉妒恨。
正這時,有幾個漢服小粉絲跑來,想與柳琴合照。
“小姐姐,你這身漢服好漂亮啊,你哪裏買的呀?”
嗬,這可是她在蘇杭有名的手工定製老字號裏定製的,布料都是她自己從歐洲布商裏郵購來的。
“小姐姐,這個穗子好漂亮啊,是唐朝的同心結嗎?”
小姑娘伸手來摸,就被柳琴打掉了。
“不像啊!這邊的大領導,我都見過。”
“哎,你們也太沒眼光了,那就是金大師,金一鬆啊!”
“去年回國的那位?上過國家台,還被大大領導接見過,參加了國宴,還有閱兵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