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可真是諷刺極了。他之前的工作都是怎麼殺人,到了這個國家竟然要學著怎麼保護人。這當然與他的性格不符合,他用自己的經驗說服了老板,開啟了那家公司的“海外業務”。借著公司的殼兒,幹起了自己喜歡的事業,發現有此庇護之後,自己的財源再次好起來。
同時,他也一直在想辦法查出那個東方男人的底線,可惜一無所獲。
他隻記得那個男人的身形,大致容貌,以及那把熟悉的聲音。後來他再一次利用當地經營起的一些關係網和路線,摸到了邊境線上,設計誘出那個男人。
這足足又花了他一年多時間,他是個非常好的狩獵者,尤其對方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仇敵。
他成功了!
就在三年前,他終於在交鋒時知道了對方的名字,翟律,一個上校。
本來,他很幸運地用新型毒藥擊中了翟律,抓住人,就可以任他折磨了。然而,那個男人竟然寧願摔斷雙腿,從他手裏逃脫。他一路追蹤了幾天幾夜,竟然還是讓那人逃脫了。
而之後的事情,從他意外邂逅了這個尤物般的東方女人開始,這個遺失了三年的拚圖,終於被拚湊完整了。
原來,翟律摔傷了腿之後,就退役了。還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最近一年,翟律創立的白焰特衛隊與他所在的HB公司幹上了。
聽到達裏的簡單講述,女人的心情激動雀躍,興奮得有些扭曲了。
“繆絲,我已經讓人把你女兒救出來了,你應該跟你女兒一起去過幸福開心的日子,不該跟著我來這裏。”
“不,你要對付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我們是夥伴兒,不是嗎?”
夏絲竹死死抓住達裏的手,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和仇恨,還有女人天生的柔弱無助。
她瞬間就掉下了眼淚,狠狠痛述,“翟律和他的家人,毀了我一輩子!還有他的妻子,那個小賤人,奪走了我女兒的幸福,還利用權利把我女兒送進了監獄。我們的幸福,都是被他們搶走的。我出國時就發過誓,回國要是看不到他們一家人罪有應得,自取滅亡,我就死在異國他鄉。”
夏絲竹還記得之前在大廳裏,再次看到金一鬆時的情形。
金一鬆全程顧著女兒江瑟瑟,那種母雞保護小雞,極度護短,十分在意的樣子,簡直就是她平生僅見。她陪著金一鬆在歐洲待了近二十年,所獲的溫情體貼,都沒有今天金一鬆短短15分鍾給女兒的多。
她聽著那一聲聲的“乖女”、“乖女”地溫柔輕喚,想到她的女兒夏純從小到大各種討好金一鬆,所獲均不及此十分之一,內心騰起陣陣地寒意,又瞬間被一股巨大的火焰吞噬,然後是彌漫在整個身體內沉沉的黑死氣。
“繆絲,你真這麼恨翟律,他老婆?”達裏的眼裏閃過一抹異色,卻很快消失了。
“當然。”
嗬,這可真是諷刺極了。他之前的工作都是怎麼殺人,到了這個國家竟然要學著怎麼保護人。這當然與他的性格不符合,他用自己的經驗說服了老板,開啟了那家公司的“海外業務”。借著公司的殼兒,幹起了自己喜歡的事業,發現有此庇護之後,自己的財源再次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