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望去,陳鞅看見的是一望無垠的汪洋,而他眼前正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桌子,桌上放著一尊牌位,牌位上的名字竟是陳鞅!
“將牌子推倒即為過關。”
金甲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陳鞅也明白其意,知道這是自己的一次機緣,憑那金甲人的實力若是想殺自己可很簡單,而現在沒有,那說明這考驗就是真的。
陳鞅當然也樂於進行這考驗,他會挺期待那所謂的帝圭到底有什麼神奇。
如此想著,陳鞅向前邁出一步。
這一步平平淡淡,這一步輕易簡單,這一步沒有任何困難,可這一步卻已經讓陳鞅想臨陣脫逃了。
因為,這一步邁出,陳鞅覺得腦海裏恍惚了一瞬間,隨後雖然恢複正常,可陳鞅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似乎少了點什麼,感受了許久,陳鞅都沒有發現自己到底哪裏不對。
可越是這樣難以捉摸,陳鞅就越不敢再向前走。
“前輩,現在可以退走嗎?”陳鞅也不管那金甲人聽不聽得見,向著周圍喊了一句。
“不行,帝路,無回首之姿!”
金甲人的聲音堅定凜然,似是不許陳鞅膽怯半分。
“可是是你強把我拉進來的啊!”陳鞅見金甲人回應了,於是又問了一句。
“喚醒了我便是想要踏足帝路,無論你再有怎般說辭,今日的考驗你必須進行到底,要麼你葬身此處,要麼,成功收複帝圭!”
話說到這兒,陳鞅知道已經沒有辦法撤退了,他剛剛還感受了一番天神殿,發現已經聯係不到了。
這進行考驗的地方是一處精神世界,陳鞅聯係不到李秋河,現在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少了什麼呢?到底少了什麼?”
陳鞅知道沒辦法離開,便站在原地想辦法通過考驗。
想了半天無果,陳鞅一拍腦袋突然喊道:“前輩,你還沒給我說規則呢?”
“規則便是推倒你前方的牌位就算過關,再無他言!”
“這,問了白問呐。”
陳鞅歎息一聲,隨後坐到了原地繼續反思。
這一坐下,也不知過了多久,陳鞅終於站起來了,他站起來喃喃道:“欲?是我的欲?”
陳鞅看著離自己隻有不到十步的牌位,向前又邁了一步,這一步下去,陳鞅頓時明白自己少什麼了。
第一步,少的是那份淩於絕巔的抱負,那是他變強的欲望,第二部,少的是腦海裏爨一,牧雪等人的身影,那是他守護友情的欲望。
陳鞅前世對魂魄的研究有足夠的造詣,所以現在才能夠發現這一切,若是換個人,估計走多少步都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幸好我手段更高一籌,否則今日估計會變成一個無知無欲的傀儡了。”
陳鞅心底竊喜一番,隨後微微施展渡霊訣,他那前兩步逝去的東西,此刻竟又都回來了。
人的魂魄由霊組成,欲是魂魄的一部分也就是霊,陳鞅利用渡霊訣完全可以將其引回來,可以說,陳鞅此關完全不費力。
隨後,陳鞅一步接著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靈位跟前,微微一推,那玩意兒就給倒了。
“咦?”
金甲人見此都忍不住驚疑的一句,因為這關邁步代表著丟失欲,欲越多,離桌子就越遠,等到丟到所有欲是才能走到桌子跟前的。
可要想推倒桌子上的牌位,那又必須將所有的欲尋回,這份對自身欲完美的把控才是這關考驗的重點,不過現在,陳鞅竟然如此輕易的過了,這很是不符合常理呐。
以前來此經受考驗的,每一個在觸碰到自己的牌位時,所有丟失的欲同時回歸,堅持的時間或長或短,可基本都神智錯亂將自己葬身在此處了。
“前輩,我是不是過關了?”
陳鞅發現自己推倒牌位後,金甲人久久沒有反應,不禁出聲問了一句。
“過關!”
金甲人似是才回過神一樣說了一句,隨後又道:“第二關,運!”
金甲人話音一落,陳鞅看見周圍風景變幻,眼前不知是什麼空間的內部,周圍有明亮的夜明珠令這裏如白晝一般,而陳鞅身前正有九個箱子。
“開至五箱即為過關!”
規則很簡單,雖然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陳鞅卻知道自己問也不會有答案,索性就沒問,他徑直走到箱身刻著壹字的箱子跟前。
這箱子四四方方,也沒有鎖,也不見有蓋,這就是個密封的東西,這令陳鞅頓時傻了。
雖然不想問,可陳鞅還是忍不住敲了兩下眼前的箱子道:“前輩,這關當真沒有一點提示?”
金甲人沒有說話,不過眼前的箱子竟然出聲了!
“敲什麼敲,我是你這樣一個小娃娃能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