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把這個吃了吧。”
鬼餘扶住奄奄一息的汪鈺,送上一顆丹藥。
汪鈺也沒有懷疑什麼,鬼餘將丹藥塞到他嘴邊,他一口便吞了下去,這才一吞下,汪鈺整個人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這時也基本痊愈了。
“這是什麼丹藥?”汪鈺深知自己已經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這是壓榨潛力的丹藥,是我們最後的手段。”
鬼餘歎息道,隨後他也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身後的洪濤等人亦是如此。
服下丹藥後,鬼餘等人的臉色都開始微微有些發燙,鬼餘這時嚴聲開口道:“隻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殺不了他,我們不用他出手,丹藥也會將我們焚成灰燼。”
“知道了。”
汪鈺抬起右手的天釋,看著這柄本是無堅不摧的寶劍,此刻竟然已經布滿了裂口斷痕,心中不由的有了些許歉意。
“殷仇天,你當真就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汪鈺抬頭望向身前依舊風度翩翩的殷仇天大聲喊道。
“生路?那你可知我的生路是怎麼來的?”殷天正淡淡開口,他的形象似乎永遠都很完美。
“我知道,你是靠著吃人肉才長大的,可你名叫仇天,你都不知道為什麼嗎?”
“我父親希望我能敵對天禁宗,不過我父親是鑄劍山莊的人殺的,他們的香火我會斷掉,至於天禁宗,他日我自會清算。”
“他父親死在我鑄劍山莊?”鬼餘疑聲道。
“嗯,他父親是殷天正。”
“殷天正!”
鬼餘驚歎,隨後望向殷仇天急忙道:“你父親沒死!”
“嗯?”
殷仇天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突然有了表情,那雙眼睛迫切的看著鬼餘,期待鬼餘下語。
然而,鬼餘下語沒有出來,天空上突然降下一人,這人一身金袍,胡子花白可精氣神看起來卻十足。
這人是金衝安,他一來,殷仇天那迫切的神態又不留痕跡的 恢複了淡定。
金衝安走到鬼餘跟前,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顆人頭道:“我們隻找到了你父親的首級,由此可見鑄劍山莊的人是如何待你父親的,你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複仇吧。”
扔下一顆頭顱,扔下幾句話,金衝安便離開了。
殷仇天望著身前的頭顱,淡定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依舊波瀾不驚,過了一會兒他收起殷天正的頭顱,然後看向了鬼餘等人。
“你就真相信那老東西說的話?”鬼餘問道。
殷仇天沒有回答鬼餘,不過汪鈺這時卻道:“金衝安那番話不需要殷仇天相信,他隻是想破滅殷仇天所有的希望,滅絕所有讓殷仇天成人的可能。”
“成人?”
鬼餘還有些疑惑,可接著,他看見走向自己等人的殷仇天,那張淡定的臉上,兩腮正在抽搐,眼角也有眼淚在溢出。
這一刻,不用汪鈺解釋,鬼餘也明白了,這殷仇天有感情,不過卻不敢表達,對於親生父親死去的悲傷也不敢表達。
“天禁宗真是該被滅絕呐!”項波憤聲道,不過即使他為殷仇天悲哀,可眼下對方還是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他們還是得刀劍相向。
殷仇天離眾人越來越近,剛才殷仇天可以在悄無聲息間便讓鬼餘幾人中了幻覺,現在,他全力出手,又會有怎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