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這個蕭道長前來所為何事?”
蕭抱珍離開以後,白慕兒走到胡天山身旁。
“他是來報信的!”
胡天山把當日山頂之事向白慕兒講述一番,白慕兒聽罷,憂心忡忡。
“三哥,遼國勢大,你得罪了耶律家怕是無有安寧之日了!”
白慕兒所言非虛,胡天山也有耳聞,遼國耶律家手段十分狠辣,草菅人命,睚眥必報,強權統治之下黃河以北民不聊生,但遼人勇猛善戰,百姓敢怒不敢言!如今胡天山助了女真族,耶律家族勢必要鏟除他。
“你所言沒錯,蕭抱珍前來正是為了此事,他告知於我,遼國找了一個番僧前來尋仇,怕是這幾日就要到了。”胡天山麵容平靜,無有懼色。
“遼國番僧?”白慕兒大驚道:“遼國自立國以來便尊崇西方教,白家隨說也習西方教術,卻專攻醫法,但西方教中亦有極強的攻擊神通,不可不防!”
白慕兒話提醒了胡天山。
“慕兒,西方佛教有何攻擊法門?”
白慕兒搖了搖頭。
“不知還是不能說?”
“確是不知!”
白慕兒解釋道:“西方佛教自封神之後便有道教大能轉投入釋,與原有的佛教中人暗成兩派,加之西方已有接引、準提兩派,看似平靜卻暗流湧動,我白家師承定光一脈,是截教轉投佛教,與世無爭,然佛教之中確有高深法術,封神之時已是大放異彩,不可小視!”
西方之事胡天山也知曉一二,封神之戰過後,佛教興起,闡、截兩教二代弟子很多投了西方教,故而佛教坐收漁利,發展壯大,但隻是在西域廣收教徒,直到中原盛唐之後,佛教廣泛流入中土,但卻講求清修,不入世俗,故而知之甚少。
胡天山久仰佛法神通,始終無緣正麵切磋,如今聽聞番僧要來,卻也躍躍欲試。
“慕兒,番僧當屬佛教何派?”
胡天山雖然急於領教佛法神通,但是他並不輕敵,從不狂妄自大,知己知彼。
“番僧,顧名思義,西域僧人,密宗,當屬準提一脈!”
“準提道人!”胡天山心中暗道:當年大明王孔宣何等威風,陸壓、燃燈之輩皆敗於他手,哪吒楊戩更是不堪一擊,卻被準提收服,看來這密宗確實有些手段。
白慕兒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再次說道:“其實佛法本無傷害,能降人的是法器!”
“法器?”胡天山心中不解。
“法器就是道家所說的法寶,隻是道家以法術見長,法寶輔之;佛門的佛法並無高下之分,隻是所祭法器的品級不同,戰鬥力亦不相同!”白慕兒再次向他解釋。
“原來如此!了然。”
……
三日後,正午剛過。
“少爺,不好了,山腳下來了好多遼國官軍,把進山的路都給攔住了,還有一個光頭的人,賊厲害,在路旁搬來一塊大石頭,把路封了,現在誰也出不去!”
胡恨慌慌張張的跑進院來!
“那是個和尚!”白慕兒說道。
“他穿的不是和尚的袈裟,好像是一件長袍!”
“是番僧!”胡天山走出房門,跳到屋頂,向山下瞭望,“慕兒,我下去看看,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們都不要出來!”
“三哥,我同你一起去!”
說罷,白慕兒便向屋外跑去。
“我也去!”
胡恨也跟了上來。
“站住,你們兩個守在屋裏,護住家中周全,別給我添亂!”
說完,向山下飛略而去!